火車略減速,應該是快到達中途某站,年紳睡的越來越沉,握著楊可的手也鬆了。車廂開了空調略有些冷。楊可將被子給年紳蓋好。拉上了窗簾。
年紳有簡訊,楊可怕會有再次提醒,便將它找了出來,簡訊提醒裡是一張照片,來自安荃,隨之的資訊是:“是不是葉一?”
楊可對這兩個字太敏感。雖然趁著年紳睡著看他手機不是很禮貌,但她還是開啟了簡訊,年紳的手機沒有手勢密碼。
安荃發來照片上的男人她沒什麼印象,看起來高高大大,帶著黑框眼鏡,穿墨綠色黃色相間的衝鋒服,被拍攝的時候他拿著看起來很專業的照相機也在拍攝。
一個如此像專業攝影師的人。會是催眠師?楊可心中疑惑,但想了想也不是沒可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越是看起來不可能的越可能。但是她想不通,這樣的人什麼時候會接觸了她,催眠了她?
楊可要關手機,打算等年紳醒來再討論,安荃又發來一條訊息:“年念昨天清醒了一小會兒,聽護士說她大哭不止將近五分鐘,不停的咒罵著什麼。”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下文了。
楊可將手機鎖了,捏著黑屏的手機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一直生活著的s市,現在就像一潭烏黑的水,身在其中便是掙扎,只希望西寧之行能夠順利。讓生活儘快平靜下來。
年紳睡了整整三小時,醒來的時候看了安荃的簡訊。
“你睡著的時候接到的,對不起,沒經過你同意就看了你的手機。”楊可為自己的無禮道歉,年紳眼神深邃的笑望著她說:“女朋友看男朋友手機有什麼不對?”估莊頁血。
楊可笑著低下頭,心裡甜甜的。
“確實是葉一。”年紳凝眉看著那張照片,打通了安荃的電話。
安荃說:“按著你的提示我確實注意跟蹤了那輛黑車。然後就找到了他的蹤跡,他住在x區一家高檔賓館裡,我跟了幾天發現一件特別奇怪的事。”
“什麼。”
安荃語氣略顯疑惑的說:“那輛黑車出現的時候,他都是黑色或者灰色西裝,髮型潮流,面容也經過修飾,但是第二天,我就看到了他照片上這個樣子,整個人都特別隨意,沒有車來接他,他自己出門打車去了某集散地,然後上了旅遊大巴。一連幾天,他都是早上出去旅行,晚上回來。”
年紳聽到這裡也疑惑了,難道像變色龍,這是保護色?沒道理的,他不可能知道安荃在盯著他。
安荃又說:“我本來以為是有規律的,但觀察了幾天發現全無規律,查過旅行社的記錄,發現他的出行很多都不是提前預約的,然後就在剛才,我又發現了那輛黑車來接他,他的風格又換了,扮相特別高大上。”
說到這裡安荃笑著打趣:“如果不是一直在那家賓館盯著,還查了房卡記錄,確定住在他那間屋子裡的就一個人,我會以為他有個雙胞胎哥哥。”
年紳問:“你是說,行事風格完全不同?”
安荃應了一聲說:“完全不同,穿衣打扮,面部表情,走路姿勢都有區別。帶照相機的時候就是單純旅行,坐那輛黑車的時候去的地方比較複雜,我繪製了路線圖,但是還沒找到規律,不過他去過蘇家一次,像以前一樣不停留。”
“對了,他登記的名字也不是葉一,而是frank什麼的,一個外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