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想搖頭,想告訴他自己並不是這個意思,並不是怕她會受到損傷,其實是在擔心他。
可她說不出口。這樣的話她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說出口,這一點上,年紳比她勇敢。
他的對手好像強大到他們甚至仰望都尋不到痕跡,到底怎樣才能真正平靜的生活下去,她越來越迷茫。
沒有坐火車,楊可和年紳一下飛機,他就要她先離開。他其實也會很擔心她的安全,可是對方應該是衝他來的,他不想她再跟著他冒險。
楊可拉著行李沒精打采的上了計程車,車子還沒開出機場範圍就停了下來,她以為是堵車了,並沒有多想,但就在一瞬間從右邊門又上來一個人。
這種拼車的情況也不是沒發生過,但怎麼說之前司機師傅都會先徵求一下已經拉載的乘客意見,楊可剛想詢問。就聽到身邊的男人說了句:“楊小姐,你好。”
很標準的中國話,但聽起來似乎生硬了一些。
楊可看著身邊的男人,她很確定她不認識他,可他的表情分明就是他和她很熟。
男人有些混血,偏東方人長相,眉眼很濃,眉骨和?骨都高,眼睛是深琥珀色的,不管笑還是不笑都閃著誘人的光,他髮型灑脫,隨意的穿著一套灰黑色西裝,釦子敞開,露出裡面材質良好的白色襯衫。襯衫上端三顆釦子很隨意的敞著。雖然有衣服遮,還是能看出他腹肌的曲線。
楊可又仔細將大腦搜了一遍,確定這個人她不認識。見都沒見過。
“你是?”計程車又開了,但速度很慢,楊可本打算讓師傅停車,卻不受控制的說了這麼一句。
車內有一股淡香水味,她之前在一個法國舞蹈演員身上聞到過,很喜歡,卻不知道香水的名字。
“你信命麼?”男人很奇怪的問了一句,楊可不理解的看向他,突然就愣住了。
他脖頸下方靠近胸口的位置上有一個掌心大小的紋身,分明就是靜止的紋身看過去的時候卻是在動的。那是一個?輪,?輪鋸?周圍繞著一紅一黑兩條吐著信子的蛇,內層有看不懂的梵文字母。最中間是一片烏黑,盯久了居然就變成了暗暗的紫色。
楊可已經忘記了想這男人是什麼時候拉開衣服的,年紳以前說過的話她更是想不起來,就像是中了癮症的人,魔障的看著他。
男人笑著問:“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顏色。”
耳邊響起魔音一樣的聲音,楊可條件反射的說了句:“紫色。”
意識不受控制,楊可有所抵抗的同時瞬間清醒,然後改口說:“不對,綠色。”
她突然按住了嘴,這種時候最該喊的是停車。不能再回答他的問題。巨妖叼巴。
男人笑的紳士,動作更紳士的將衣服開襟緩緩合起來,一下一下繫著襯衫紐扣,直到將最上端的也系起來後才說:“紫色是很浪漫的顏色,能看到這種顏色的人,永遠不會出軌。”說到這裡男人目光像是已經鎖定獵物的鷹隼一樣閃著寒光道:“但總是容易被背叛。”
楊可努力的關著心門,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卻還是一字不落的全部聽了進去,不但聽,還覺得非常有分量,說的非常對。他不認識她,可他卻知道她看到了紫色,還知道她被背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