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嗎?”
聽著朱由榔殺氣騰騰的話,張家玉等諸將臉色一暗,他們明白,朱由榔為此戰花了多少心血,但卻只是打潰而不是全滅。
就在此時,何騰蛟騎馬而來。
“陛下,臣有罪。”何騰蛟臉色鐵青地望著朱由榔:“臣治軍無方。”
聞言,朱由榔臉色一冷,手緊緊地拿著佩劍,本來他以為何騰蛟是為了私自進攻而請罪,那裡知道是為了潰兵而請罪,而朱由榔也沒有聽出絲毫請罪的語氣。
就在時,堵胤錫也領諸將趕到,堵胤錫臉色冷冷地盯著何騰蛟,原本他軍陣好好的,他都已經準備死阻韃子,那裡知道何騰蛟之兵卻一衝而來。
“何騰蛟,你是幹什麼吃的。”張光萃不等堵胤錫開聲立馬指著何騰蛟罵了起來。
堵胤錫立馬拉了拉張光萃:“聖上面前不可無禮。”
言罷,堵胤錫當即拉著部將跪了下去:“未臣無能未能阻攔韃子。”
朱由榔環望著堵胤錫與何騰蛟,片刻後,其輕笑道:“有罪罰,有功獎。”
說罷,朱由榔解開佩劍向張家玉遞了過去,逐而從馬上取下馬鞭,拉了拉馬鞭又看了看何騰蛟,瞬間臉色一冷當即向何騰蛟抽了過去。
何騰蛟猛得抬頭望了過來,雖被抽得痛楚不甚,但其硬硬忍了下來,當感到朱由榔眼中露出絲絲殺意後,何騰蛟內心一俱。
“陛下,未將原代督師受罰。”胡一青見朱由榔越打越狠後,當即撲了過去。
朱由榔停了下來,他眯著眼打量著胡一青,就在何騰蛟正想開口時,朱由榔冷聲卻響了起來。
“何騰蛟諸將俱有負君恩,全部撒軍職從卒,入廣州訓練營再訓練一年,到時再依訓練成果授職。”
朱由榔話一出,何騰蛟滿眼不相信地望著朱由榔,片刻後,何騰蛟滿臉不滿道:“陛下,此舉非聖君所為,吾雖敗軍之將,但跡是為大明而戰,為陛下而戰,陛下應安扶授獎,非責備處罰。”
“哈,哈。”朱由榔揚頭笑了起來:“何愛卿,朕不願多言,你回廣州反思吧。”
言畢,朱由榔看著無數傷兵被一一收隴起來:“收治傷兵,全軍就地造飯,飯後,暫駐全州。”
說到這裡時,朱由榔看了看胡一青:“何騰蛟所部,俱收繳武器,暫禁于軍營,無皇命不得出。”
“陛下,何不趁勝追擊。”待朱由榔話落之際,堵胤錫卻插話。
朱由榔盯著堵胤錫:“堵愛卿,收拾戰場,韃子兵就地焚化,明軍記錄好陣亡之士,回廣州再據功而賞,如有條件即土葬立碑,如無條件,讓他們在此地安息吧。”
說完,朱由榔看了看諸軍,爾後嘆惜不已地離去,他明白,以後再沒有今天這樣好的機會了。
何騰蛟看了看朱由榔,本來他是有一肚子不滿要講的,但看到左右諸將個個怒視著自己,使得他不得不嚥氣吞聲。
當晚,全州升起一陣陣濃煙,全軍皆默靜而行,朱由榔登上全州城樓,此時,何騰蛟等部率先離開全州向廣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