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為什麼,卻對身前的小女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尊重,突然不想在這個時候碰她。
微微的眯了眯眼,伸手將她一抹溼潤的髮絲別到了腦後,燁華的腦海中越來越多的空白像是要被填滿,雖然想不太清晰,但是,卻有一點他此時可以真正確定。
他以前……是愛身前這個女子的……
可……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又為什麼會失憶?
夜很涼,月未央……
燁華溫暖的懷抱讓花璇璣很容易就輕易的入了睡,而且十分的安穩,就連以前長做的噩夢都消失殆盡。
溫暖的懷抱讓花璇璣不由自主的向裡靠了靠。
然而,那種溫暖卻漸漸變成了炙熱,熱的就像是有一團火將花璇璣重重的包裹起來。
殷虹的火花好似要將她吞噬。
那日在小木屋的情境突然在眼前重演了起來,花璇璣猛的坐直身子,腦袋上的虛汗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看著眼前金色的帷幔,花璇璣這才料到,並沒有出什麼事。
長吁了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回首間,卻看見燁華的臉色突然整個都變成了青紫色,並且無數的汗滴從他的額頭之上慢慢留下。
心底頓時從火焰變成了寒冰,花璇璣飛快的跳下床,抓過了外衫套在了身上,大聲呼喚道:“輕歌,輕歌。來人啊,皇上,皇上的病又復發了。”
當輕歌睡眼朦朧的走進花璇璣的房間之時,那裡已經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太醫了。
預言師坐在床邊,臉色比上次要凝重的許多。
而阿涼則是顫顫巍巍的站在一邊,額頭上滿是虛汗。
花璇璣坐在預言師的身邊,伸手緊緊攥著燁華的手,一雙眸子哭的如核桃般大小,小聲的一聲聲叫道:“燁華,燁華……”
預言師的眉頭越蹙越緊,將一根銀針在火上燒過後刺進燁華的肌膚,然後又搖著頭收回,最後,過了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預言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力的垂下了捏著針的手。
“怎麼樣,怎麼樣?”花璇璣焦急的問道:“不是上次說最近不能復發麼,怎麼這麼快……就……”
“如果燁華按時吃那個藥的話,這個病絕對暫時不會復發,不過……”冷冷的眸光在不斷顫粟的阿涼身上掃過,預言師十分凝重的說道。
“想必是燁華髮現了這個藥,最近這幾天一直都沒有服用……所以……”
“所以才會復發?”花璇璣不可思議的看著預言師,又看了一眼燁華。轉過身朝著小九問道:
“皇上這幾天都住在哪裡?你有沒有發現皇上有什麼不正常?”
“皇上最近兩天從來不吃送去的飯菜,所有飯菜都是奴才一人給備的,皇上每天都住在書房,也不讓人守著……
“果然……”預言師無奈的搖了搖頭……
“燁華……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不告訴我……”燁華向來是那種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吞的人,做出這種事兒,不足為奇。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阿涼不動聲色的一步步向後退著,一張乾淨的小臉慘白的幾近透明……
這幾天確實是自己大意了,由於燁華每天都不在這裡,都是吩咐了廚師自己便沒再去一旁監視。
沒想到……他竟然發現了。
“那……還有什麼辦法麼?”花璇璣看著阿涼的眸子裡滿是仇恨,然而這個時候打她罵她弄死她也沒用。早些解決問題,早些讓燁華清醒過來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剩下的,等燁華好了以後。她一定會加倍的讓他們償還回來。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預言師有些不安的抿了抿唇:“只是,我從來沒有試過。那是我師父臨走之前交給我的一個偏方……我從來沒有試驗過,所以不知道有沒有用,而且,裡面的材料也不一定能尋得到。”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花璇璣的眸子裡充滿了堅定。“你先說……有沒有用。至少要試試看……”
“是啊。”小九在一旁附和道:“總比在這坐以待斃強啊。”
“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花璇璣這麼堅定,預言師緩緩地抬起頭來,對著她一字一句得道:“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