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很是溫暖。照在燁華的身上一副麻酥酥的感覺。
微微的閃了閃如蝶翼般密長的睫毛。燁華用手慢慢的撐起身體。
果然如同阿涼所說,她所謂的師傅的藥著實好用。
不過個把禮拜,他身上的傷便已恢復無異。走動什麼的都以不成問題。
剛坐直,門卻被嘩的推開,緊接著,一個人影便撲進了他的懷中。
燁華吃了一驚,眸中閃過一抹遲疑,卻還是伸手摟住了她。
低沉著聲調:“怎麼了?”
阿涼伸手緊緊的攀著燁華的後背,兩隻手重重的絞著他的衣衫,藏在他的懷中瑟瑟發抖。像只受驚的貓。
“做了個噩夢。夢見......”許久,阿涼才緩緩抬起頭來,一雙媚絲交纏的眼眸閃著晶瑩的淚滴。卻是欲言又止。
燁華眸子微微一挑,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夢見什麼了?”
“夢見,你離開我了......”阿涼這話說得及其委屈。幾顆淚滴眼看就要奪眶而出。說不出的委屈。
這種目光。
燁華的身軀微微一震,眼前不禁又浮出一個紅衣女子的景象,只是那張臉寫滿了倔強,卻無法看清她的五官。
想要覆上阿涼臉龐的手指停了下來,燁華無力的勾了勾唇,沉聲道:“你想多了,夢和現實是不一樣的。”
見燁華這個樣子,阿涼微微撇了撇嘴:“也許吧。我想應該是在這山溝裡憋久了,才會胡思亂想的吧。”
燁華沒有做聲,只是微微配合的點了點頭。
“要不。”像是想起什麼一般,阿涼帶著幾分驚喜的抬起頭,對上了燁華的臉:“你帶我出山看一看吧,反正你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你看你,一直偎在這個床上,說不定,都不會走了呢。”
阿涼說的確實有道理,燁華沉思了片刻,沉聲問道:“師父那面呢?”
“師傅那面我去說。”阿涼抹了一把眼淚,露出了個滿意的笑容。
“那就算你答應了。”
“好。”燁華的回答依舊是不冷不淡的。阿涼微微垂了垂眸子,不動聲色的又回了一句:“藥貌似好了,我去給你端來。”
說完,也不等燁華回話,徑自的走了出去。
剛剛走到後院,阿涼的整張臉就垂了下來, 有些頹敗的踩著腳下的螞蟻。
“都踩死了就用你的血再給我喂一批。”那個聲音依舊是沉沉的,不動聲色的把玩著手中的小蛇。
任憑小蛇在她的身上纏繞,攀爬,更甚用猩紅的芯子朝著她的臉上吞吐。
不動聲色的擒了一抹笑意,話語中帶著點滴的嘲諷:“怎麼,他沒答應你?”
“答應倒是答應了。”阿涼無力的坐在了藥爐邊的凳子上,儘管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也做得萬般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