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雨水再加條條傷口讓小九的身子不住的顫抖,然而卻拼足了最後一絲力氣,拉住花璇璣的手,聲音裡竟帶著幾分懇求和哽咽:
“求你,救救王爺。”
救救王爺,僅僅四個字對於花璇璣來說已完全如一道閃雷悶悶打下,反手將小九冰涼的手掌緊握在手心,急不可耐的問道:“燁華,怎麼了?”
“王爺……王爺他……”那被反握住的小手再沒知覺,小九身子一個不穩,直直的倒在了花璇璣的身側,若不是花璇璣緊握著他的手,小九完全有可能將花璇璣完全撲倒。
花璇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而無論怎麼安慰自己腦袋都是空曠的,小腹突然一陣抽搐,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肚子,然而眼前卻是一黑,也隨著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小九。你們……”剛剛還是好好的吃著飯,片刻之間就倒了倆人。
輕歌到底是從小跟在白焰的手下,沒有那麼手足無措,先將花璇璣安置在床榻之上,以免地下冰了她的肚子。然後又將小九拖到一旁的軟榻上,連傘都來不及打便跑了出去尋找太醫。
王府有自備的太醫,所以並不會拖太久。
太醫飛快的將藥箱放在一側,眯著眸子先為花璇璣把起了脈。
片刻又轉到了小九的身旁,一面對著身側心急如焚的輕歌解釋道:“花小姐沒什麼大礙,只是營養不良,外加有點驚嚇過度,過會兒我開些調養和壓驚的方子,喝幾副就沒什麼事了。”
正說著,眼眉忽然狠狠一抖,朝著輕歌道:“快,快把我的銀針拿來,就在我的藥箱。”
“好。”聽見花璇璣沒事輕歌便將心放回了肚子裡,應了一聲後,快速的開啟藥箱,將針包交給了太醫。
根根銀針在火上消毒,加熱,再刺進小九的肌膚,太醫又讓輕歌從自己的藥箱中拿了治傷藥膏,讓輕歌為他塗抹。
輕歌雖有幾分不情願,畢竟曾經小九扇過自己的巴掌,然而輕歌知道此時不是報復的時候,便識大體的為小九塗抹著。卻見那老太醫的眉頭越蹙越深,看著那十分沉重的樣子,就連不算關心小九的輕歌心中不由得湧起了一種暗暗的不安,小聲的試探問道:“小九,沒事吧。”
然而換來的卻是太醫更加沉重的面容,帶著幾分皺紋的手指指向小九手臂上和身上的傷痕,“這些傷,少說也得五天以上,當時就應該完全處理,這幾天又是大雨,看這樣子應該是從遠處趕回來的,傷口感染再加重傷,恐怕……”
該死的,輕歌看著躺在床上眉頭緊蹙的花璇璣,這個小九,就不能把話一併說完麼,如果他醒不過來,那小姐醒來該怎麼交代,想著,轉頭迫切的望著那滿臉皺紋的太醫,懇求道。
“求求你,一定要救好他。”
一排排銀針在小九身上刺入拔起,一片片溼毛巾換了又換,然而卻沒有絲毫轉好的跡象。明明是快入冬的寒冷空氣,卻讓輕歌和太醫不約而同的溢位了顆顆汗珠。
輕歌端起水盆準備出去再換上一盆,身後卻忽然傳來花璇璣焦急的叫喊聲:
“燁華,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