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華回以淡淡一笑,便轉身走了出去。
輕歌在隨後便喜滋滋的跑了進來,本是想一把將花璇璣抱在懷裡的,剛剛卻礙於燁華在場。生怕燁華就此會斷了自己和小姐的來往,可也不知為何燁華剛剛出去時看起來魂不守舍的,自己進來他竟然也沒發覺。
現在房間裡只剩下花璇璣與她兩人,望著躺在床榻上那面色有幾分蒼白的女子,輕歌扯開嘴唇想傻傻一笑,然而鼻子一酸,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臉頰顆顆滑落。
花璇璣根本沒料到輕歌會作出這種反應,連忙撐起身子,拉過她的手,伸手抹去她的淚水。“這是怎麼了?哭什麼?難道誰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輕歌連忙搖頭,身子向後撤了撤,自己將臉上的淚滴抹去。解釋道:“我是太高興了,小姐有了孩子,以後就不必再受氣了。”
“就你嘴甜。”花璇璣伸手嗔怪似的颳了一下輕歌的鼻尖,然而內心卻是欣喜無比的,嘴角也不由得甜蜜的勾起。
是啊,和自己愛的人有了寶貴的結晶,又怎麼會不開心呢?
門外有丫鬟敲門為花璇璣送上早飯,兩人調笑著吃完了以接近正午。
將碗筷快速的收拾下去,輕歌輕輕關上門,望著花璇璣顯得有些蒼白的臉頰。
想起那太醫前來說花璇璣是因為太累了所以暈倒,便好心提醒道:“小姐,你睡一會兒吧,對孩子有好處。“
花璇璣揉了揉眼睛,都說懷孕的人比較嗜睡,然而自己此時卻沒有絲毫睏意,就連早上彌留下的身體痠痛,也被那突然襲來的驚喜掃的一乾二淨。遂搖了搖頭。
低頭時恰巧看到了昨日那慌忙塞進衣服中那未繡完的香囊,花璇璣忽的來了興致,對著輕歌道:
“輕歌,你去拿點針線來。”
“拿那個做什麼?”輕歌有些好奇的看向花璇璣,目光落到那個繡的七扭八歪的香囊上才反應過來,故作捉弄的一笑。“小姐什麼時候也學起這種東西來了?沒想到王爺竟有如此魅力。”
雪白的臉蹭的一下熱燥了起來,一股甜甜的暖流滑上了心尖。
看著花璇璣此時幸福的樣子,輕歌心裡淡淡湧上了一抹溫暖,不在與她嬉鬧,乖乖的去管事的手裡拿了一盒針線過來。
暗暗慶幸今日管家竟頭一次沒有為難自己,輕歌將一根細線穿過銀針,交到了花璇璣的手上,自己則站在一旁,替她把需要用的細線全部捋順擺好。
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花璇璣只覺得自己手中的線今日格外聽話起來。再加上有輕歌指點,僅僅用了一個下午就將那香囊完全繡了個大概,中間是兩個人的名字,右側則是自己最愛的那句詩詞——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雖然是歪歪扭扭的,還夾雜著許多凌亂的線頭,但繡的內容卻也能看的清楚。
不顧輕歌的調笑,花璇璣滿帶笑意的準備做最後的收尾。
然而門外卻不知誰大喊了一句“王爺,回來了。”心中暗暗一喜,剛想快速收針,誰知那針卻突然變得好似不聽話了般。微微向上一拱,直直刺入她有幾分冰涼的指尖。
殷紅的鮮血頓時從指肚中溢位,滴在白色的綢布上,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