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楓心下一悸,眉頭深蹙,看著雪嬌你,她說的沒錯,寧相卻是他最為煩憂的。
現下就南夏的情況來看,不宜在如今這般動盪的時期將寧相一黨剷除,否則朝綱必將大亂。
雪嬌見此,伸手牽過他的右手,一手撐著床邊起身,司藤楓見此,雙手趕緊扶住她。
“既然受傷了,就躺一會。”
雪嬌嫣然一笑:“沒事的,太醫都說了,只是皮外傷,也沒必要這般的小心。”
說著,她已然坐了起來,朝著裡側移了移,示意著他坐下說話。
司藤楓見此,便坐落床沿。
雪嬌淡然笑道:“其實皇上不必這般的擔憂,寧相雖是三朝元老,又是皇親國戚,但是若是想要消除隱患,反倒是很簡單。”
“哦?”司藤楓立即皺了皺眉頭,聽著雪嬌所說,心中不禁好奇,凝視著她,問道:“簡單?愛妃莫非有何良策?”
司藤楓伸手牽過雪嬌的雙手,暖暖的,握在手心霎時溫暖。
雪嬌眉頭舒展,倒是有幾分輕鬆之氣,好似心中自有把握。
只見她底眸思量了下,片刻,抬眸看著他,道:“皇上,古語有云,擒賊先擒王,寧相一黨無非都是以寧家人馬首是瞻,如果寧家沒落了,那麼其他人自是如失群的螻蟻,不足為重。”
司藤楓聽言,這一點他自是知道,只是眼下寧相手中掌控著眾多的兵力,若是一下子逼得緊,許會狗急了跳牆。
他底著眸子,沒有開口,唇瓣緊抿,幽深的雙瞳散發著幽暗的光芒。
他赧然開口道:“想要剷除寧相一族,又豈是那般的簡單。”無奈的嘆息一聲,黯然起身,仰頭吸了一口氣,踱步走到窗臺前,
背與身後的雙手驀地攥緊,司藤楓的憂慮,很顯然是因為寧相的勢力。
其實早在夏侯淵還在朝堂之時,寧相還得意收斂著,反倒是夏侯淵死後,他越發的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裡。
只是他手中掌握著南夏二十萬兵權,自有刑部和兵部掌管。若是要動他,很難。
雪嬌深知這一點,凝視著司藤楓的背影,不過她的也清楚,寧相不可能造反,不過他手中過多的勢力,逐漸讓司藤楓忌憚。
她抬手掀起搭在自己身上的被褥,起身,腳踝雖是有那麼點疼痛,不過已然無大礙,朝著司藤楓走過去。
雪嬌開口道:“其實若是說來,也不是那般難,其實想要對付寧相,就要看皇上有沒有這個心。”
“什麼意思?”司藤楓驀地轉身,深邃的眸子盯著雪嬌,彷彿要將她看透。
雪嬌亦是抬眸看著她,滿眼的皎潔之色。
“其實一直以來皇上不是沒有法子對付寧相,只是顧忌的太多,所以無法下手。”勾唇一笑:“皇上,你說雪嬌說的對嗎?”
司藤楓滿臉的凝重,她沒有想到雪嬌竟然將一切看的這般的透徹,不錯,一直以來他不是沒有想過剷除寧相,只是他又他的顧慮,若是寧相一毀,必是牽動朝綱,現下外戰連連,南夏經不起過多的負累。
然而寧相卻越發的張狂,如今,連他下旨封王亦敢當朝抵抗。這無疑是輕視他這個皇上。難不成他做的決定還要他來左右不成。
越是如此想著,司藤楓就越加的氣憤。
雙手儼然緊握成拳,白的沒有一絲的血氣。
“愛妃和以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