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雲笙靜靜的站在陸沉身旁,耀眼的紅髮隨風飄揚。
她有些不解,說道:“那你是為了什麼?”
“讓她明白修行路上分辨善惡沒有意義,只有對錯。”
陸沉說道:“這條河裡死的有很多人。船伕阿牛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無可厚非,但是為了這個理由害死了不少過往的無辜遊客,這就是錯。”
“無論理由如何,但錯了便是錯了,規矩道理便是如此。”
陸沉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屍體,道:“所以為了這個道理我還特地多待了幾天,讓她更加熟悉這家人,動手的時候也就更能明白這個道理,卻沒想到最後並沒有照我的預想發展。”
雲笙說道:“那你應該跟她好好講一講。”
陸沉搖頭道:“這種事情自己理會才有用處。”
紅髮劍靈笑道:“可她看起來好像誤會了你。”
陸沉沒有說話,因為他根本不在乎這種事情。
雲笙微微一笑,自從成為陸沉的劍靈後她越來越對這個主人感興趣。
在心囚之中與陸沉心神相同,平常情緒上的起伏都能夠感受的到。
可讓她驚訝的是陸沉的心境可謂從始至終的古波不經,無論是生死廝殺,還是破境修行,都沒有絲毫的波瀾。
她雖然不清楚人類的修行方法,但也明白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事情,對修行更是如此。
“你應該還有件事沒做完。”雲笙突然說道。
“是啊。”
陸沉抬頭說道:“我記得妖族的命門是妖丹,並不是心臟。”
話音剛落,遠處地面那具死屍猛然暴起。
只可惜下一秒又再一次毫無懸念的被兩柄飛劍給釘死在地面之上。
先是青梅竹馬,後是半斤八兩。
陸沉右手虛空一握,遠處那裝死不成的妖物發出了慘烈的哀嚎聲,似乎痛楚比滄海葵先前的一劍穿心要強悍百倍。
隨著一顆金色黃的珠子從它嘴中吐出,然後飛到了陸沉掌心之中,那具行屍走肉這一次終於徹底沒了生機。
....
當日下午,兩人便直接飛回了宣揚城。
一路上滄海葵沒有跟陸沉說過一句話,沉默不語。
剛剛到齊府,滄海葵就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院門緊閉。
楊富貴原先玩的不亦樂乎,突然就彷彿多年未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了過來,看起來還想跟陸沉來個熱烈擁抱。
只可惜陸沉平靜瞥了他一眼,楊富貴就又發出悽慘的大叫重重飛了出去。
可楊富貴這一次出乎意料的堅持不懈,端茶送水,捏腰捶腿,一臉的狗腿僕役樣。
這副場景讓齊府見識過楊富貴出手的下人們皆是面面相覷。
齊正宣從門外大步走來,神采奕奕。
先前他安排在彌落河的探子已經飛鴿傳書而來,他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陸沉說道:“如何?”
齊正宣人逢喜事精神爽,笑道:“已經打聽清楚,寒雲宗在此地的收徒據點在烏雪城,離這裡不遠。半月之後便會開始。”
陸沉點了點頭。
齊正宣彎腰握拳道:“既然是劍閣仙師,我也不以官場規矩行事,斗膽說一句大恩不言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