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名騎兵駕著戰馬很快就來到了他們的眼前,每個人雄壯有人,腰掛彎刀,鐵血冷漠,其中似頭領的騎兵掃了一眼眾人,目光在楚昭與淨心以及努哈身上略作停留。
因為剛才大兒媳婦的喊叫聲,老嫗與孫兒已經出了帳篷,怯生生的看著騎兵,畏懼而焦躁,努哈則咬緊牙關,一臉憤怒之色。
“可汗有令,託塔旗部所有成年男丁皆要披甲上陣,為部落存亡而戰。”騎兵頭領用蒙語衝著努哈命令道:“你!收拾行裝跟我們走。”
“我不會去的!”
努哈怒喝道:“我是不會為託塔旗部效力的!”
此話一出,一眾騎兵皆露怒容,除頭領外,其餘人手握刀柄,目露寒光。
“你要想清楚再說話,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定你死罪!”
騎兵頭領言語冰冷的警告道。
“死罪?!”
“你有什麼權利殺我?我的父親,兄長皆戰死沙場,為了那個自私自利,不顧部落人民安危的可汗,是他讓我們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他不配做我們的可汗,一個殺兄弒父,謀奪汗位的卑鄙之人不值得我們為之效忠!”
努哈激動的怒斥著,虎目含淚,老嫗與大兒媳婦更是淚流滿面,嚇得小小年紀的孩子哇哇大哭。
他們說話極快,楚昭理解不全,只能懂個大概,得知努哈的父親與兄長戰死沙場,心中同情這一家人。
可惜努哈的怒訴沒有得到諒解,騎兵抽出了手中的彎刀,騎兵頭領更因努哈的大逆不道的言語露出殺機。
淨心對託塔旗部的瞭解頗多,聽了努哈的言語,合掌勸道:“這位大人,他們一家如今只剩下努哈一位成年男丁,如果將努哈也拉去打仗,這一家老小如何生存?再者其父與兄長已經為了部落獻出了生命,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你閉嘴!”
“你們不是蒙人,更不是我們託塔旗部的子民,我現在懷疑你們是奸細,你們一樣要跟我們走。”騎兵頭領戟指喝道。
淨心聞言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絲毫沒有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而此時楚昭看到騎兵來時的方向出現了一隊馬車,足足有近二十輛之多,待他看仔細才發現那些實際上是囚車,囚車內關押了許多人。
囚車隊伍緩緩向他們的方向行駛,周邊有騎兵看守。
騎兵頭領似乎也發現了囚車隊伍,冷笑一聲,衝著努哈道:“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既然你不願意,那麼只能強行帶走,如果立下戰功,可抵償今日大逆之事。”
“帶走!”
騎兵頭領一發話,身後手下下馬擒拿努哈,努哈練過武藝,但哪裡是正規軍的對手,激烈反抗下被擊倒在地。
此事本是他們部落的“家事”,楚昭身為外人本不該管,但著實看不下去,努哈被擄走當壯丁,這一家老弱婦孺該怎麼辦?
茫茫草原,她們如何生存下去?
“住手!”
楚昭將努哈扶起來,將其擋在身後,用生澀的蒙語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們帶走努哈的!”
騎兵頭領看著楚昭冷聲道:“中原人居然來到我們託塔旗部的地盤,絕對心懷不軌,殺了!”
如果說騎兵之前對付努哈還尚有留手,那麼面對楚昭時,則露出了冰冷鋒利的彎刀!
楚昭堂堂五境高手,自然不將他們放在眼裡,簡單的幾個回合便將幾個騎兵打的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