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過之處慘叫連連,如秋風掃落葉般成片倒飛出去,眼前為之一清。
倒在地上人疊著人的拜月教徒,這才發現自己選錯了對手,易步火看似毫無殺氣,卻是最不留情的那個。
他們確實沒死,只是身上筋斷骨折,在連綿不絕的疼痛折磨下,比死還痛苦。
“讓一讓啊,腳收一收,麻煩讓我過去。”
平日裡祭拜的廣場上已經躺了一地的傷殘,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易步火嘴裡客氣的道歉,穿過了廣場追上了酒劍仙和唐鈺二人。
三人站在大殿外對視了一眼,酒劍仙就要踹門,易步火卻攔住了他。
外面慘叫聲這麼大,他不信拜月聽不見,更別說敵人都打上門來了,就算是為了維護拜月教教主的臉面,也該出來應敵。
可直到現在,露面的也始終只有那些狂熱的拜月教徒,拜月本人就跟不在家一樣。
那麼拜月到底在不在呢?
易步火一甩衣袖,殿門破碎崩飛,露出了正側臥在軟榻之上的拜月!
“幾位難道不知道不請自來是不禮貌的嗎?而且還大鬧一場,傷了那麼多人。”
拜月合起手中的書,似乎還沉迷在知識的海洋中,眼中還有些許意猶未盡。
“拜月,阿奴在不在你手上?”
酒劍仙連廢話的想法都沒有,向前一步逼視著他,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將他大卸八塊的樣子。
“你們打上門只是為了這件小事?”
拜月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反而吃驚的發出疑問。
“我並沒有強迫她留下來,她要離開隨時可以離開,我只是留她做客而已。”
“你承認了阿奴在你手上。”
酒劍仙死死的盯著他,對於什麼做客的說法他一個字也不信!
“你把阿奴怎麼樣了?”
唐鈺小寶緊緊的看著面色如常的拜月,他對於三人的強闖並無一點懼怕,會不會以阿奴要挾他們?
“我並沒有把她怎麼樣,幾位請放心,如果她想離開站在就可以跟你們離開。”
拜月微微一笑,隨著他話音落下,從屏風後走出來一道身影,正是阿奴!
“阿奴!”
“阿奴,你怎麼樣,沒事吧?”
不管酒劍仙和唐鈺小寶如何呼喚,阿奴始終一臉冷漠,眼中沒有一絲感情。
並不是將他們當成陌生人,而是真正的無視,猶如行屍走肉般毫無生氣……
易步火看了一眼拜月,他從剛開始就沒有說話,也知道這大殿之中除了他們幾人外還有人存在。
他一直在觀察拜月的表情,直到阿奴露面之後,面色平靜如水的拜月終於有了改變。
拜月的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似乎很高興能看見這種親人團聚的場景,真誠的為他們開心。
可易步火怎麼看怎麼感覺彆扭,拜月的臉上確實在笑著,但眼裡卻如一片深沉的汪洋,沒有絲毫波動。
在唐鈺小寶靠近阿奴的時候,阿奴終於有了動作,她抽出了手中的長劍,放在二人之間,劍尖停留在唐鈺喉嚨前,止住了二人的距離。
“阿奴,你怎麼了?我是唐鈺小寶!”
唐鈺小寶看著眼前陌生的阿奴,聲音都在發顫。
“看樣子她好像在我這裡玩的很開心,並不想現在就離開。”
拜月輕笑起來,提醒道:“阿奴的性子你也知道,打擾了她的興致可是會很頭疼的。”
“你對阿奴做了什麼?”唐鈺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