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垂首,道:“回陛下,待時機到了,臣自當懇求陛下賜婚。”
靈帝似是很滿意,周身氣場變得輕鬆了許多。
“好!英王的婚事,朕自當親自賜婚,萬不能輕怠了。”
看著靈帝和英王的“官方”對答,李花生心中驚歎不已。
蕭明遙從血緣上來講,那可是親父子。蕭明遙的母親,曾經位至“宸妃”,李花生用自己僅有的一點歷史常識來理解,能被封宸妃,可見這個女子在靈帝心中的地位,當真不淺。
可又是發生了什麼,使他們父子變成了現今這番模樣,子不稱父,父不喚兒。
暗紫官服的內監急匆匆地從外面走至殿上。
“陛下,二皇子求見。”
靈帝伸手示意內監平身,皺了皺眉,方道:“宣。”
不一會,二皇子蕭明梁疾步從殿外走了進來。
“兒子參見父皇!”
蕭明梁這次穿的是硃紅宮服,與李花生上次所見時,氣質大不相同。
靈帝重又掛上那副慈祥面容,道:“吾兒平身,可有何急事要奏?”
李花生瞥了一眼蕭明遙,發現他竟是一如既往地冰冷淡然的神色。
她心中疑惑更盛,同樣是親父子,一個君臣相待,一個父子以稱。
僅僅從言語上來看,蕭明梁和蕭明遙兄弟二人,在靈帝處卻是大相徑庭。
“父皇,兒子求父皇收回成命!兒子覺得,現下無甚功業不宜太早成婚,況且邀月妹妹年齡尚小……”
蕭明梁跪伏於地,口中振振有詞。
靈帝聞言,勃然大怒,內監剛遞上的茶杯,突然摔得稀碎。
這是公然抗旨拒婚!
李花生卻是疑惑,這靈帝父子又是唱的哪出?
邀月?東方邀月?
原來如此,謝夫人處心積慮想要殺了東方華笙,果然是有所圖謀!
靈帝的皇后乃是良原端木家所出,與謝夫人一樣,同屬三大世家。
如果自己之前的猜想正確的話,那麼當上的端敬皇后,應當也是恨她,至少是不喜的,怎麼肯讓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和她有所沾染呢?
所以東方華笙的處境,真的是荊棘密佈,險象環生。
李花生不由得打起精神來應對,可不能龍淚和龍蛋一樣都沒拿到,就死在這莫名其妙的勢力漩渦當中。
靈帝強忍著怒氣,指著蕭明梁道:“念你求功心切,去帝碑前跪一個時辰。”
“父皇,兒子的心意,難道您還不明白嗎?五年前,桐山圍獵,兒子就如實告訴過您的……”
蕭明梁驀然抬頭,語氣堅定。
“混賬!朕的賜婚,你要抗旨不成?來人,將皇后請來!”
靈帝勃然變色,望著內監大吼起來。
“父皇!兒子心中屬意的人是……”
“梁兒!!!”
蕭明梁的話才說到一半,便被宮門口一個怒氣衝衝地聲音截斷了。
李花生微微回頭一看,卻見一個頭戴鳳冠的婦人急匆匆走了進來。
“母后……”
蕭明梁看到身後的婦人時,臉上頓時露出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