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
“好了,該解釋的我都跟你解釋清楚了,接下來……”葉菲沒好氣地冷笑一聲,道:“接下來,就該好好跟你算算賬了!”
“算賬?算什麼賬?”
葉菲抱怨道:“算什麼帳?羽軒,你要整事兒起碼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吧?不按套路出牌你連我也瞞著?幾次害得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你知道嗎?開場前我還怕你緊張一直為你擔心來著,你就這樣回報我的?“
餘安貞直接嘲諷道:“他緊張?你看他全場有一點兒緊張的樣子嗎?羽軒,你這戲做得可真足啊,不去演戲白瞎了你這天賦!”
蕭羽軒覺得自己很冤,帶著委屈就開始解釋:“姐,菲姐,你們聽我說。我是真的緊張來著,要不然能一上來就開口埋汰人嗎?姐,是你跟我說就當下面是一群傻子,所以我上臺後一直在默唸這句話,結果念習慣了,一禿嚕嘴就說了出來。”
“這麼說都是我的錯嘍!那你後來撒著歡兒的開罵也是我的不對嘍?”
“哪兒能是你的錯呀?”蕭羽軒馬上否認,辯解道:“要說這事怪誰,別問……問就全是魔方傳媒的錯!”
一句話把二人都逗樂了:“這也能怪到人家魔方傳媒身上去?”
蕭羽軒振振有詞:“只要我心氣兒不順,那就鐵定是魔方傳媒的錯!再說了,人家魔方傳媒膀大腰圓腿粗胳膊粗的,背鍋的活他們不幹誰幹?”
“你這歪理可真多!”想起蕭羽軒在臺上的一通瞎胡扯,餘安貞就覺得很可樂:“把魔方傳媒給拉進渾水不說,就連打官司都賴到記者頭上去,人家魔方傳媒是活該欠你的!”
蕭羽軒回答的理直氣壯:“別問……問就全他麼是魔方傳媒的錯!”
餘安貞給了蕭羽軒一下:“怎麼,罵人挺爽的是吧?臺上還沒罵夠?說話帶髒字,你這都哪兒學的臭毛病?”
蕭羽軒連忙拍打兩下嘴巴:“我沒說錯吧,全是魔方傳媒的錯!要不是想罵他,我能說髒話嗎?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餘安貞也不多作計較,轉而皺著眉頭有些擔憂地說道:“羽軒,之前我就一直不想把你牽扯進來,這下你倒是罵舒坦了,可也把那群人給徹底得罪透了。這往後啊,他們肯定少不了找機會給你添堵,可有你難受的,哎……”
蕭羽軒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大大咧咧地回道:“添堵就添堵唄!翻來覆去不就那麼多花樣麼?無非是編些有的沒的、炮製些花邊新聞、再有事沒事罵我幾句,反正我皮糙肉厚的,他們愛咋咋地!”
葉菲見到蕭羽軒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也緊鎖眉頭:“羽軒,如果你這樣想那就太小看他們了。編出來的東西畢竟是假的,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你說的這些都只是最低階的手段罷了。
怕就怕他們咬死不放,把你的過往全給挖出來,然後雞蛋裡挑骨頭。
凡事就怕認真,是人就難免會犯錯,再小的錯處都能給你扣上帽子無限放大,走路踩死個螞蟻都能上綱上線,這樣你難不難受?捎帶上你的親戚朋友你難不難受?讓你生活沒有隱私可言你難不難受?
我再說過分點,你想過沒有,他們不針對你,針對沫沫,你怎麼辦?“
葉菲的話讓蕭羽軒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當提到妹妹陳羽沫時,蕭羽軒真驚出一聲冷汗。
原來自己還是有些想當然,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
假如那些人不針對自己,反而把矛頭指向家人,比如說母親蕭則寧,比如說妹妹陳羽沫,那種情形,蕭羽軒不敢想。
他也不敢把寶壓在那些人的職業操守和道德底線上面,指望這些,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念及此處,蕭羽軒有些心煩意亂,可一時間又沒有好的應對之策,只能恨恨出聲:“全是魔方傳媒的錯!”
魔都,靜園。
二樓的書房,秦武正在給靜園主人朱老太做例行的血壓檢測。
朱老太靠在沙發裡,閉目養神,臉色平靜。
“不管是不是魔方傳媒的錯,都該敲打敲打了!他們在魔都已經是一家獨大了,這幾年的吃相也沒瞧著比以前好看,做起事來還不守規矩,什麼都想插一手!不過我也就嘮叨幾句,反正這事輪不到我來操心!阿武,如果官司立起來,你別弄出大動靜,就在暗地裡點一下!“
秦武一邊捏動氣囊盯著血壓數值,一邊回應道:“好的夫人,我記下了!那個蕭羽軒倒是挺有意思的,明明都跟法院已經申請立案了,偏偏把起訴的責任給賴到記者頭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