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旭的話還沒說完,身形便化作一道黑影被石星猿一巴掌拍飛,數十丈之外的山壁上,蘇旭的身體死死的卡在上面,蘇旭眼冒金星,腦袋一陣迷糊,山壁上的大石簌簌落下,把蘇旭的身體埋葬。
“轟”
又是一聲響動,山壁下的石堆被蘇旭一拳開啟,狼狽的身形衝出亂石堆,甩了甩頭上的碎石,指著石星猿大罵:
“我勒個大草,你還出手偷襲,要不是看在你比我歲數大的份上,我非把你打出綠屎來,還好我這個人尊老,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就偷著樂吧。”
說完蘇旭啐了一口,吐掉嘴裡帶血的吐沫,還想繼續罵人,就見到石星猿一臉鄙夷看著憤怒中的蘇旭,還挑釁的朝蘇旭伸出手指勾了勾,擺明了是讓蘇旭再來過。
蘇旭看到石星猿那副看螻蟻的面容,心中無名火氣,他抬手把長袍的下襬掖進腰帶中,雙腿發力猛然前衝,腳下一塊巨石被他這一發力,瞬間化作齏粉。
奔跑中的身形在半道猛然一躍,身體騰空,蘇旭右手握拳朝著石星猿的頭部砸去。
“嘭”
十幾息後蘇旭從亂石堆裡站起身子,甩了甩頭上的碎石,吐出嘴中的血沫子,雙眼之內怒氣爆發,眼睛緊盯著石星猿的頭部,猛然一躍。
“嘭”
又是十幾息後蘇旭從亂石堆裡站起身子,甩了甩頭上的碎石........。
西涼山,東北方向不知多遠的距離,這裡有一片群山,群山常年被黑霧環繞,不時還會吹來陣陣陰風,當地的人一般不會進入這片群山,群山之內有一宗山門,漆黑色的山門,山門牌匾之上書寫著三個鑲金邊的紅色大字。“鬼王宗”。
山門牌匾兩邊擺放著一種異獸石像,異獸雕刻的惟妙惟肖,兇相畢露,一條千丈來長的石階直通門派正門,正門之內是一個四方形的練武場,此時鬼王宗的眾弟子正在廣場上修煉,一個個黑色的長袍把自己包裹的嚴實,,陣陣黑氣在他們周身環繞,鬼王宗的弟子大多以修煉邪惡功法見長,為名門正派所不齒,但是鬼王宗有自己的一整套修煉體系,也算是別具一格,在這個修士橫行的年代,有實力才有話語權,真正生死相搏的時候沒人會在意你用的是不是名門法決,只要能把人打躺下,那便是最好的證明,所謂三千大道,選其一修煉至巔峰就是當世神話。
鬼王宗的後院,有一所極其豪華的屋舍,修煉室內盤膝坐著一個看年紀四十來歲的中年修士,修士也是一身黑衣,但是和外邊的眾弟子不同的是該名男子黑衣之上還針秀著許多符文,符文密密麻麻,猶如鬼畫符般,黑色的長髮像瀑布一般披散在身後,黑衣男子頭頂懸浮著一塊黑印,從黑印內有絲絲黑氣源源不斷的灌入男子天靈內,男子看似很吃力的在壓制黑印一般,臉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男子修煉了大概有個把時辰,才緩緩收起頭頂黑印,託於手中,男子打量著黑印臉上一絲無奈擠出,緩緩嘆息道:
“唉,這鬼王印之中的奧妙我已經研究百十年,只瞭解了其中的十分之一,想要得到它的認可不知還要等多久?”
此時門外的鈴鐺無風自響,一陣清脆的鈴聲把黑衣男子從感嘆中拉回,男子收起黑印揮手打出一記法決,就見從門外飛進來一塊玉符,周身還裹挾著鬼王宗獨有的法決,黑衣男子看了一眼伸手抓住貼到額前,十幾息後才放下手,冷冷一笑。
“尹鍾平,呵呵,你這真是不做死就不會死啊~!也好,趁這次機會我要徹底的讓你心服口服。”
黑衣男子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即手一握剛才的那塊玉符便化作齏粉,他起身來到前廳,坐定之後便叫來一名弟子吩咐道:
“去,把你玉泉師兄叫來,我找他有點事。”
弟子領命退下,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青年相貌俊朗,略帶幾分邪氣,也是一身黑衣,急步走到黑衣中年男子身前一躬身道:
“父親,您喚我何事?”
黑衣男子擺擺手示意青年不必多禮,隨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他坐下。
青年男子是鬼王宗宗主的兒子莫玉泉,上手坐著的便是宗主莫枯涯,莫玉泉坐下後就聽道莫枯涯說道:
“剛才我收到了尹長老發來的求救玉符,他想讓我去幫他解決點私人惡緣,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莫玉泉聽後沉默了一陣才道:
“父親,尹長老是個什麼樣的人,想必您比我更清楚,此人狼子野心,時刻謀劃著想要取代父親您,我想此事定是他設下的圈套,想引誘父親去涉險,不如父親以別事為藉口,推脫掉,等他回總之後我在替父親去登門致歉,父親您看這樣可行?”
莫枯涯欣慰的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兒子心中大暢,他有心想要把莫玉泉培養成鬼王宗的接班人,一般不大不小的事他都會聽聽莫玉泉的見解,也好乘機培養下莫玉泉的辦事能力,雖說剛才莫玉泉的話說的有點差強人意,但是莫枯涯還是很欣慰。
“你說的也不是不可能,尹鍾平這個人野心不小,可是能力太低,有些事他只是看的太短罷了,知道為父為什麼知道他有逆反之心,還要留他在我鬼王宗的目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