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離後,王弘新回到裁縫部後,計劃了行動方案。
“什麼?要與赤色組織合作?”王季同針對這個行動方案不敢苟同:“那邊的人最擅長於玩弄人心,你別被人當槍使了。”
黃茂材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如果真的個個都像你所說的玩弄人心,恐怕此時的我們和他們也不至於蟄伏在申城做事情了。”
“可是你得給我一個需要找那邊的人合作的理由吧……”
“裡面的事情比較複雜,光靠我一個人單打獨鬥肯定是完不成的。”王弘新說話欲言又止:就怕這個傢伙反駁。
“繼續說呀,怎麼完不成?”
“日本領事館裡的地形非常的複雜,而且裡面保險箱的密碼鎖可能是多人同時開啟構造,所以需要另一個人同時進入日本領事館。”
王弘新頓了頓繼續說道:“進入日本領事館非常的困難,除非裡面的人邀請。最近有個舞會,我只搞到了一張邀請函,剛好我得知赤色組織那邊已經搞到了門票,所以兩邊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黃茂材不能王季同細想就贊同了王弘新的決定:“為了以防萬一,畢竟我們這邊的人少,還是與那邊合作得好。”
王季同瞪了他一眼,彷彿在說,你什麼時候變成牆頭草似的人物了。
可是,現在人少確實是事實,就怕與那邊的人接觸久了,站點的唯一一個好苗子被人拐走了。
“行了,就這麼決定吧。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什麼好法子,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王弘新肉眼可見的開心,既然那邊一定要推出周從凝來完成這項任務,何不將她護在自己身下,到時候還能保護她。
“行,我現在去與那邊的人聯絡一下。”
王季同翻了個白眼:“這個傢伙是早就等著好的,要他同意的。”
“只要能完成任務,就不要管我們現在使用什麼方法了。”黃茂材伸了伸懶腰,自顧自地走進賬房裡盤算最近的收益起來。
最近好久沒找幾十年的舊報紙了,是不是著手這方面的事情了。
他自從看過張冬的臉後,彷彿找兒子這件事就不著急了一樣。
可是,明明還沒有確定的事情,自己怎麼能這麼心安理得地放心下來呢。
黃茂材忍不住搖了搖頭:“或許是幻想罷了。”
這種事情還是自己親手確定的比較好,而且張冬這個人好像也不記得之前被收養的事情了。
到時候硬要拉著他,恐怕也只會引起他的反感罷了。
軍委大樓辦公室裡,劉黎茂正在發愁。
“穆靜榮那邊的內奸還沒除掉,我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直接告訴他,讓他處理掉不就行了?”
“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他將之前王秘書送過來的檔案遞給了張冬:“這個人我真的不好開口呀。”
張冬將檔案接過來一看:“怎麼是她?”
這下,他也犯難了。
“原以為這個婦人之前已經改好了,所以穆靜榮才在這幾年給了他自由。可現在看來,只是伺機等著扳倒沐家呢?”
“她的女兒自殺而死,我們報仇也只是報穆雷的仇呀。”劉黎茂一時間犯了難:“現在總不能告訴他,是那個人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所以一直在跟日本人通傳訊息吧。”
“那不如請林醫生上門,給這婦人診斷病情,藉機告訴穆靜榮這一件事。”
“不,林炳生這個人非常的死板,又好面子。我主動與他斷交的,現在又去巴巴地請他,他可能會懷疑我不懷好心呢。”
“我們對他們的戲路算是演得過了一些。”
“可是,不能瞞過他們,又怎麼能瞞住外人呢?”
“那實在不行,只能叫採兒喬裝打扮一番,藉口去看穆靜榮的母親了。”
“不,我們明天去莊園裡看看譚躍安,順便讓六子通知穆靜榮過去付款。”
“還要去莊園呀?那是不是給你整個沒臉,然後他自己也不找臺階下來。”張冬皺了皺眉頭:“到時候說不定你們又得吵一架,然後事情沒辦,氣沖沖地又沖沖地又跑了。”
“沒辦法,我見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現在你去找穆靜榮,還是我去找,恐怕都會引得那邊的跟蹤。”劉黎茂瞪了一眼:“之前的聯絡資訊又不敢隨便用,以免那人掌握再次通傳。”
“好,就這麼辦?這件事必須得解決了,不然後患無窮。”
正好,明天休息,張冬免得夜長夢多,當天就讓底下的人去告知六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