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林炳生喃喃自語,氣沖沖地跑到書房給沐家去了電話。
而此時的沐家哪裡會有什麼能源他,張冬劉黎茂在巖井公館,沐馥沐採在學校。
接電話的是李金貴:“先生怎麼會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呢?夫人和劉先生現在在外面呢。”
“我知道了。”他結束通話電話,又播號碼出去,將電話打給了劉黎茂。
“真是稀客呀,你怎麼會打到這裡來?日常不是一般也聊不到幾句嗎?”劉黎茂接起電話笑道。
他想著昨天採兒提了維爾克的事情,今天應該在那邊待這才是呀,怎麼會?
難道維爾克說了什麼事情,導致他察覺到了,所以打電話過來問下?
可是維爾克那邊挺多也只是他夫人的事情……
啊……
原來就是他的夫人……
“難道是你的夫人出了什麼事情,讓沐馥過去看看的?”
“不是,我只想問你,平日裡是怎麼哄沐馥開心的。我突然覺得我做得很失敗,感覺怎麼做都是錯。”
“原本是這麼個事情呀,不用特意找我。你去穆靜榮家,看看他是怎麼對他夫人的就行。”劉黎茂笑道:“娶夫人並不是當傭人,她心甘情願幫你做事還是為著你,又不是欠你的。自己的夫人自己疼,家裡才會和睦美滿。”
“今天突然知道了她的想法我感覺有些可怕,在這亂世哪個女人不需要男人的保護,可她卻說想要出去闖一闖……”
聽到這話的劉黎茂忍俊不禁:“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存著這種心思呢?現在倡導新思想,女子也能抵半邊天,不然我夫人和採兒怎麼在申城闖出來的?”
“可我家裡確實是需要一個人來幫忙打理呀,缺少了她是不行的。”林炳生有些著急,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己的感受,反正他夫人想要出去工作就是不行。
“你家裡又不缺錢,可不將開銷弄得大一些,解放一下她,讓她有自己的事情做呢?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呀。”
劉黎茂繼續說道:“你現在總是對她不耐煩,只想讓她困在家裡當你一個人的傭人,證明你當初想娶她的那時候閃光點就已經消失不見了。不如放她出去做點自己的事情,說不定你還能找到初次心動。”
他說完就要結束通話電話,電話裡頭那邊的聲音繼續傳了過來:“不是這麼回事,是她想著要等她在外面立柱了要離婚,我不能給她這個機會。”
“那就要從你自身上找原因,之前我們已經干預過一次了,再幹預就會變得討人厭了。”
他說完,不聽那邊繼續說下去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哎,你說說這個林炳生。之前好歹也是大哥的同學,怎麼受到的新式教育跟我大哥學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劉黎茂衝著辦公室裡的張冬埋怨道:“連自己家的夫人都照顧不好,還指望他去做什麼?”
張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可是與很多因素有關係的,我聽說宋建柏那邊最近和夫人和好了。但是他夫人覺得自己之前做的錯事太多,還是願意待在別院。”
“他們家的事情他們自己處理就好了,反正我們與他家只有生意上的往來。而且這個時候那邊的人是反咱們組織的高潮,我可不想牽扯上什麼。”
他沒好氣地說道:“今天也不知道夫人是不是要去門診盯著換藥的事情?”
“採兒說,夫人是要去的。但是那邊有林炳生,自己盯著不太好。反正那邊經常善後慣了,這次淺野的換藥或病情檢視就讓他一個人去處理。”
“他也該脫離維爾克先生和沐馥的掌控了,不然等過幾年,戰爭真的結束了。我們回到蘇區,他的門診就開不下去了。”
劉黎茂嘆了口氣:“林炳生這個傢伙也不知道要想什麼辦法開竅,不過夫人說讓林夫人到學校當助教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都是女人,心思都有各種共通點。”
“我怎麼是覺得夫人還在幫林炳生挽回婚姻呢?”張冬忍不住調笑:“林夫人與她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之前沐家的變故一起共苦。她恐怕也捨不得這個好嫂子,所以就想變著法的讓林炳生開竅呢。”
“沒辦法, 誰叫這是大哥與外界的唯一聯絡呢?”他聳了聳肩,也不知道能幫到何時。
“反正我們已經作為壞人反覆點題了,當年要不是去法國前將我與沐馥費盡心思的藏匿,恐怕現在的沐家早已經在申城消失了。”
“唉,真累。”張冬起身,拿著劉黎茂已經簽好的檔案繼續調侃:“現在不僅要防著藤原和淺野,還得作為心理學家去調劑夫妻關係,夫人真的得太累了。”
“行了,又沒讓你累。等會兒你去照看工匠的同時,跑一趟林家。看看他究竟想如何?將人拴在家裡當傭人可不行。林夫人又不是附庸,還有自己的思想。這麼多年免費的傭人已經嚐到甜頭了,現在如果想讓他轉變,得慢慢引導才行。”
“怎麼又是我呀,我有沒受過他家的恩惠,這種事情不是因為你去比較合適嗎?”張冬想逃離這件事。
“我這一堆的事情,走不開呀。”劉黎茂壞笑道:“還是你去方便,我這邊他有些心裡話也說不出口。現在沐家當家做主的是我,他開口說的話等於打大哥的臉。”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