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自己忘記了她與沐馥都是學醫的,一個神經麻痺的藥就能讓自己在家跟個殘廢似的好幾天,到現在也不知道這種麻藥什麼時候過藥效。
而請過來的大夫也對這種藥物無解,畢竟做麻藥只是為了動手術使用,一般麻醉藥的藥效幾個小時就能消除,而這種真是罕見。
甚至有的大夫還想著問跟自己下藥的人是誰,還要去請教下這種一般用於什麼用途。
沒的由來,將他氣個半死。
他為什麼會心血來潮地想著要去見沐採那臭丫頭一面呢,當然是想要趁著她一個人在那所學校教書落單,想著整點新鮮的玩意,讓她害怕從而說出劉黎茂和沐馥的事情。
稍微透露出一些蛛絲馬跡,自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狼狽。
她趁著自己行動不怎麼便利,用注射器注射了麻醉劑。
這下直接拄著柺杖都走不了路,自己夫人還想著要去找她治療腿。
現在這條腿還沒治療,又搭上了什麼東西。
他哭笑不得,一個普通的商人家庭,個個都是能文能武的高手,如果說沒有什麼貓膩,打死他都不信。
他想到這裡,又換了人出門,決定去找以前在學校當二五仔的顧錦灃聊聊天。
顧錦灃以前在學校的日子,真是傻白甜三樣都站絕了,不然怎麼就巴結劉黎茂混了四年呢。
可他哪裡知道,學校裡的偽裝只是為了讓他們以為自己並不優秀,而私底下經常與劉黎茂一起練習體能和學習。
顧錦灃的家庭成分比較複雜,他的母親死得早。後面父親又娶了個後媽生了兒子,一心想整死他,然後繼承顧家的家業。
就連這個日本的軍官學校,都是他這個後媽提議,老爺子贊同後將人送進去的。
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死,可惜他平日裡裝得大好,將他們一眾都騙過去了。
只有劉黎茂私底下才能知道他真實的模樣,因而才能成為優秀學生在那所學校畢業。
後面又跟著劉黎茂學著如何在外人面前演戲,以及在敵後對任何人都不能交心的血淋淋教程,導致他現在還能在偽政府任職到現在。
咖啡廳裡,淺野等到了約到的人顧錦灃。
“怎麼是你呀,我還以為是女人約我呢。”他有些嫌棄:“你最近不好好開店做你的生意,又想著往特高科裡鑽?”
顧錦灃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上,將人好一陣數落。
“不會是在新政府任職的人,說話都會打官腔了。”淺野忍不住笑道:“我們都這麼久沒見了,難道就不該好好聊聊嗎?”
“說實在的, 我從學校的時候就很討厭你。只是現在我們都在為同一個目標做事,從而不得不跟你坐到一塊。”
“我也很意外劉黎茂當初專門帶著一幫學生與我們本地的學生作對,現在卻幫著我們做事,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做何感想。”
“能有什麼感想,亂世之中,能夠生存下來就很不錯了。”顧錦灃忍不住笑道:“他現在可是在巖井公館做事,難道你懷疑他不是真心為你們做事?”
淺野嘴角上揚,似笑非笑:“這可說不好,很難想象年少的志向竟然會一朝改變。”
“這種事情你當初就應該問他,畢竟選擇這條路的是他。”顧錦灃依舊掛著笑臉回覆道。
感情這個傢伙是來找他套話來了,自己可得小心說事,不能讓他臥底的身份暴露了,不然自己也會暴露。
“你說得對,你跟他認識這麼多年,有見過他的父親嗎?”淺野突然話鋒一轉,讓對面的人有些發愣。
“他從未提起過他的父親,怎麼你現在還在兼任幫忙找他親人的重擔?”
顧錦灃笑了起來:“你真是混的越來越不如之前的樣子了。”
他端起桌面的咖啡,已經冷掉了,但還是喝了一口:“已經涼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先告辭了。”
說完這些話,不等對面的人阻攔,他已經起身離開。
淺野氣得直接將面前的咖啡杯丟了出去:是啊,都混得比我好,只有我還在原地打轉。
隔壁桌的淺野夫人見狀,走過了撿起了茶杯的隨便放到桌面上:“要不再叫一杯,顧錦灃原本就是軍閥出身,現在又在新政府擔任要職,自然是看不上你這個老同學的。”
與此同時,咖啡廳裡的服務員也趕緊叫人過來打掃。
“是,我現在落魄,自然是看不起的。”淺野任命地翻了個白眼:“這個傢伙一定知道劉黎茂身上的事情,你讓藤原來見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