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醋呀……
劉黎茂上船後,看著應付巖井夫人的女子。
站在她的角度想這件事,確實是一件值得吃醋,心裡膈應的事情。
用那個女人做過的事情套在她的身上,讓她送手絹,有的時候瞞著她做危險的事情就是因為擔心她知道了會擔心,會不顧一切地救自己。
其實,她們兩個是不同的人。
我是太久將前世沐馥的性情套在她的身上了,兩人怎麼可能是一樣的呢?
她聰明伶俐,手段狠辣,獲取情報的能力也不容小覷。
不然,組織裡的人也不至於將她提前安排到申城這麼危險的境地裡來。
而前世的她,似乎更能偏向於溫婉一些。
從小受到的挫折被大哥護佑得很好,又送到國外唸書。
雖然國外的日子很難熬,但我也會偶爾從日本去看她,一直都是衣食無憂的樣子,直到她潛伏江城時不時地傳遞訊息。
確實是兩個人,只是因為自己在沐家的生活導致她們兩人重疊成了一個人。
想通了這點的劉黎茂扯出一張笑臉:之前的自己幹了多少蠢事。
她送給自己唯一的東西被她自己攪了,是時候該要一個新的禮物了。
沒過多久,他也被巖井先生找去說話,甲板上就只剩下了,沐馥和巖井夫人。
“說實話,這一次你能跟著劉先生一起,我很開心。”身穿和服腳踩木屐的巖井夫人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巖井夫人好像很期待我們做這樣的決定,難道你在東京沒什麼朋友可以接觸嗎?”沐馥淡淡一笑,似乎身旁只是個搭訕的陌生人,對她的遭遇也關心。
“我在大陸始終物件像你這樣的女子充滿嚮往,而日本的女子大多都是待在家裡相夫教子的,我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說不定也能遇到我學得很不錯的東西。”
“在民國時代,青年中流傳各種新思想,女性並不是家庭的附庸,也要有能力活出自己,這是所有女性聯合在一起才能做到的事情。”她朝巖井夫人看了一眼:“以巖井先生這樣的現狀,恐怕也不會讓你做這樣的事情。”
她點了點頭:“夾板上的風有些大,我先回船艙休息了,告辭。”
等劉黎茂回到房間,沐馥已經癱在床上閉目養神了。
船上的客人很多,船艙也是透過優先等級安排的,雖說比不上郵輪什麼的,至少也是不錯的選擇了。
巖井先生住在最豪華的客房裡,而劉黎茂住的這一間僅次於他。
這一間房還算豪華,至少沒有那麼擁擠,平日裡需要什麼都有船上的工作人員親自送。
“剛才巖井夫人跟你說什麼呢?我看她找巖井先生的時候面色不佳。”
“可是能海風吹多了吧,你還管你上級的家事呀。”沐馥睜開眼睛,朝著他的方向白了一眼:“難不成是喜歡人家了?”
“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哪裡有空去喜歡別人?”
劉黎茂將椅子轉了個方向朝著她,委屈巴巴地看著她:“我們總不能就這麼陰陽怪氣地在船上過一個月吧。”
“沒有陰陽怪氣呀。”沐馥用著平靜的語氣跟他說話:“你是不是在巖井那邊受氣了,所以在我這撒氣??”
“我哪敢對你撒氣呀,之前告訴你那些你相信嗎?”劉黎茂觀察她的顏色,並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相信呀。”沐馥點了點頭,眼睛卻並沒有望著他,忙著自己的事情。
她收拾好行李後,轉頭對他笑道:“你個子比較高,沙發上放不下你,我去沙發睡就好。”
劉黎茂一把抱住了她,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癟著嘴委屈不已:“你鬧情緒要到什麼時候,說不定你開口問,我就回答了。”
“我沒有什麼疑問呀。”她看了一眼環抱在背後的男人,沒好氣道:“你在擔心什麼?難道是想著之前的女人沒辦法抱了,所以現在多抱抱我?”
“我就知道。”劉黎茂埋在她的頸窩裡,聲音懨懨道:“我就知道你是因為這件事生氣。”
“哪有,我可是沐家的女兒,想要嫁什麼樣的男人嫁不了?怎麼可能會為了黎哥你以前的紅顏知己生氣。”沐馥忍不住暴露自己的小情緒,陰陽怪氣道。
聽到這裡,劉黎茂努力憋笑的樣子破功了,隨之而來的是被枕頭打頭。
“你如果多問問我,這件事也不至於讓你膈應這麼久。”他抬頭擦到沐馥的耳鬢:“你都知道我是重生過來的,你也知道那個人明明是你,為什麼你還是忍不住地生氣。”
“我哪裡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不是我?”沐馥嘴硬狡辯:“你當初找我要的那塊帕子明明就是前一個女人給你送的,你偏偏又找我要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我可到現在還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