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變成了劉黎茂的苦難了……
這件事,絕對是小姐故意的。
“男人們的事情,你少插嘴。”穆靜榮提醒道:“你是把孩子安頓好了過來的吧……”
“家裡的事情一切放心,穆老太太的事情我也安頓好了,反正你安心玩。”馮芯抓了一把瓜子放在了牌桌子上:“以前就是兩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沒想到現在沒有人搶了,唐樂還是喜歡他。也不知道是譚先生的榮幸,還是不幸。”
“當然是不幸。”譚躍安嘴角上揚,禮貌一笑:“家破人亡的事情,現在說再多也沒什麼意思。反正唐樂的事情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只要不危害到沐家,一般我都不會出手。”
他是真沒想到,劉黎茂的身份竟然是這麼的複雜。
除了沐璟給他們提前安排的退路,宋建柏和穆靜榮,剩下的恐怕全部是靠著劉黎茂的身份在支撐。
唐樂是必死的局,至少不出意外,這件事就能平安落幕,而自己也能去做想做的事情去了。
天生的軍人,生死應該由戰場上決定。
現在在這裡配合劉黎茂的事情,總有一種不能痛快利落的感覺。
晚上,周從凝去了王弘新的藏匿地點。
“怎麼回事?今天張冬過來了?”
“你之前要的那些藥品,不是買不到嗎?所以張冬就回了一趟家,然後就拿到了。”
“這些正好是有大用處的東西。”周從凝隨意地看了一下藥名:“真想讓沐教授也一起過來,剩下的病症她應該能全部查清楚。”
“你能查到一大半也不錯了。”李正文將其中的一包交給了她:“這上面的標籤說是試毒藥劑,劉夫人害怕他們給王弘新用了什麼過量的藥品,所以需要好幾種一起檢測下。”
“好。”周從凝將東西整理好後,帶著藥品到了病房。
“之前也不知道受了怎麼樣的折磨,他最近一直在做噩夢。”她嘆了口氣,開啟了今天晚上的治病準備工作。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想辦法搶救就好了。”李榭笑道:“你也別有太大的壓力,作戰計劃已經傳到戰區,相信這幾天應該會有戰報傳來。到時候劉先生獲救,沐馥就能隨時進出不被人跟蹤。”
教授與教授之間是不一樣的……
沐馥教授主要是用作外科手術以及中西醫結合的藝術研究,而周從凝主要是作用於藥劑與病理的研究。
現在這裡條件艱苦,有一些在七十六號受到過的刑訊傷情一直擔心沒有檢測出來。
因而,她總是與沐馥通電話,隨時保持對這個病人的病情溝通。
希望試毒藥品下去,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種藥物。
一針下去後,並沒有想象中的臨床反應。
周從凝長舒了一口氣:“今天觀察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大礙,那就是身上的傷口問題和心靈上的折磨了。”
“已經下判斷了嗎?導致他渾渾噩噩的原因??”李正文覺得跨行如隔山呀,什麼事情都不懂,就只能等周從凝過來判斷。
“差不多就是這個病理了。”周從凝點了點頭:她想起法租界那邊有一家西醫林氏診所,或許她應該拉著那個醫生過來一起看看。
“行吧,心理上的事情我們兩個大男人可幫不上忙,或許得讓你多操心。”李榭抬眉:“我記得劉先生之前跟我說,他夫人也出現過心理上的問題,是找的法租界一家手術刀店鋪裡的店長治療的,或許你能將他請過來,你們一起看看。”
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周從凝記憶裡的法租界好像是有手術刀店,那個德國老頭還跟沐家挺好的。
“我知道了,就算邀請,也不能大張旗鼓地請過來。我今天出門的時候,發現外面的特務多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王弘新還活著的訊息,你們日常出入也得小心點。”
“這個並沒有其他的事情,是唐處長的愛人被綁架了,所以街上的特務多了不少。”
“原來如此?那個殺人女魔頭居然也有人喜歡?”周從凝反覆地將躺在床上的病人檢查過後,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這幾天我暫時不能過來,等過兩天特務少一些,我再來。”
她守著自己的醫療用具:“剛才你們給我看的那些藥足夠這幾天的使用了,麻煩你們照顧了。我怕周家周圍也安插了特務,這樣我父親估計要天天發脾氣了。”
“也好,先照顧好自己再說。”李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