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唐樂回到監獄裡,他的身上已經變成血肉模糊起來。
“看這狀況,是昨天受了一晚上呀。”
“你實在不行就弄死我……”前天還渾厚的聲音,今天變得虛弱不已。
“我怎麼捨得弄死你,我還要透過你知道他們密碼本的行動方案和行動計劃呢。”她抓著帶著血的腦袋提溜了上來:“現在想說了嗎?”
“給我準備一張去海外的船票,以及假身份和幾萬銀元。我要立刻逃離這裡,我才能說……”
“果然還是受了刑,嘴都變得軟了起來呀。”唐樂笑道,鬆開了提溜腦袋的手:“早說不就好了,何必要這麼死扛著受罰呢。”
她走到刑具面前,慢慢撫摸上面的鮮血:“這些東西我可以幫你準備,但是前提條件下你得幫我抓到人。”
“我上了船一樣可以告訴你呀……他們只要發現是我出賣的,第一時間就會想辦法來殺我的。”王季同急吼吼道:“你不要再給我用刑了,如果真的想立功,就按照我說的做。”
“你到時候人都跑了,我哪裡又能驗證你說話的真假呢?”她轉過身來,看著血糊糊的人:“我的要求只有一個,你幫我抓到人,隨時都能讓你走。”
“好。”王季同咬牙道:“我先想想計劃,我得讓自己是安全的,不然他們隨時都能殺了我。”
“好。”唐樂示意卸了刑具,找個大夫來給他看看傷口。
等她回到辦公室,接到了來自她安插在顧錦灃身邊的探子給的訊息。
“這個王弘新在斯科特路租了兩間房?”
唐樂對這個名字有些眼熟,最近在申城新起的做生意的男人。
他為什麼偏偏會在斯科特路租房子呢?還是臨街相向的兩間房。
現在需要湘姨的時候,這個人卻失去的蹤影。
她想到這裡氣憤不已,這個老婆子就知道躲懶。
此時的湘姨正在床上痛苦喊叫呢?什麼事情都幹不了,還讓他們請了個幫傭來照顧。
整個沐家,除了幫傭給她做飯以外,其餘時候幫傭守在門口,也不聽她的使喚。
另一邊,劉黎茂坐在辦公室裡聽著張冬彙報這幾家被唐樂挑撥後的事情。
“都給鎖住了?”
“宋先生回去之後,據說當天就跟李筠吵了一架。將他們的孩子全部送給宋先生妹妹那裡撫養,家裡掌家的權利全部在管家手上,據說是想要李筠好好反省反省。”
劉黎茂樂了:“這人還是這麼的雷厲風行呀……”
“可不是,但是夫人那邊說還是想讓採兒過去跟李筠開導開導……畢竟他們都被林祖昌的外表給欺騙了。說不定兩人還能找到共同語言,只要是不再助紂為虐,宋先生哪裡也能鬆鬆皮筋。”
“就怕宋建柏沒臉做這樣的事情。”劉黎茂笑道:“這要是讓外人知道宋夫人雖然嫁進宋家,但是還想著外面的青梅竹馬,恐怕他在外面談生意都沒臉見人了。”
“這事可就難辦了……夫人的意思是並不想讓宋先生後院起火的。”張冬笑道:“難不成宋先生還想休妻不成?我打聽了一些這場婚禮在當時辦得很風光,給了李家很多的臉面。”
“是嗎?還有這樣的事情呢?那就讓採兒與那婦人溝通溝通,或許能溝通出一些不一樣的事情來。”
“那我就打電話與宋建柏去說了,後院起火太久,說不定之前被他壓下去的人還會反撲。”
就這樣,宋先生那邊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畢竟他也不想和自己的夫人冷戰太久,有些事情也需要那人的出面。
一切為了宋家的門面,更是為了孩子,沐馥與採兒帶著禮物上了宋家的大門。
“真是辛苦了,還要你親自來跑一趟……”宋建柏有些尷尬:“我原以為只有沐採一個人過來呢,誰知你怎麼也來了。”
“宋先生自從掌管生意以來,倒是比以前穩重了許多。”沐馥笑道:“這些禮物是因為聽說你父親有疾,我特意根據我學習醫術的經驗,調整了一下藥效,說不定會對你父親有益處。”
“他現在也看開了,反正所有的事情成了定局,而且沐氏企業仍舊掌控在我的手裡,所以反而不爭了。”
“採兒,你進去吧,只要不被那人打出來,都說說那個男人是怎麼沾花惹草的。”沐馥轉身對著她說道:“只要你能將宋夫人的心病治療好,我答應你的金子宋先生貨給你的。”
“那就有勞宋先生了。”採兒調皮道。
那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她知道,這是原身的痛。
不然自己也不會從重生過來:一切危害到沐家的行為,她都應該挖開傷口去制止這一切。
宋家如果因為這件事與沐家交惡,到時候背後再捅一刀,那整個沐家的命運就會變得更前世一樣悽慘,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