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離開了裁縫鋪。
“這孩子涉世未深,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情況難免低落。”黃芪材點了一根菸,又跟王季同遞上了一根菸。
“再怎麼涉世未深,這種事情也要經歷過,才能對接下來的任務更加冷血。”
他嘆了口氣:“希望能在任務前夕將自己調整好。”
“這個任務會不會是張冬下的,之前有合作過殺叛賊的任務,現在他升職了查到了劉黎茂的問題,就直接透過發報機下達任務了?”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口中的張冬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這一次如果真的是他大義滅親,說不定我王某人還能對他刮目相看一些。”
“也對,現在這個年代有血性的人太少了。”黃芪材將煙掐滅,走到後院透透氣。
張冬的身世不得而知,但是如果他背主,恐怕整個申城也容不下他。
他忍不住想到那張臉,那張跟他夫人相似的臉。
現在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有些事情也無法證實了。
“怎麼,想到你兒子了?”
“都找了這麼多年了,沒辦法不想呀……”黃芪材苦笑道:“確實我的想法與王弘新一樣,這個任務還不知道怎麼下手呢。”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對我來說,殺掉劉黎茂是小事,但是萬一那天襲擊的車架上面有張冬,我們也要一起殺掉嗎?”
“這個?這個?”這個事情王季同還真沒想過。
經過他這麼一推斷,他也想不通要殺掉劉黎茂的理由了。
張冬可是被面前的這個人證實是自己人,如果真的下殺手,要留人家一條活路嗎?
可是,留了活路那他回新政府也要遭受七十六號的人盤查被折磨至死呀。
一個刺殺任務,竟然讓三個特務都糾結了起來。
王弘新離開裁縫鋪後,他無意識道走到穆家門口,想著讓裡面的人幫忙解惑一下。
可是穆家現在只有馮芯在,壓根就不認識冒雨找來的男子。
於是,他只能將人驅趕出去。
王弘新又一個人在馬路上晃悠了,回家的周從凝看到後,不放心,將他帶到了學校的實驗室裡。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你能告訴我劉黎茂到底是什麼成分的人嗎?”
“他?”周從凝猶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跟我要好的沐教授是他媳婦,但是沐教授很少對我說她夫君的事情。”
“所以你也不知道劉黎茂是什麼成分?”
“我們無法判斷他究竟是什麼成分。”她聽得一臉蒙,十分為難地看著他。
“你知道嗎?最近我突然興起的產業都是張先生跟我置辦的。可張先生是劉長官的秘書長。難道置辦的產業裡沒有他的意思嗎?沐家與穆家在幾年前就十分的親厚,難道只能僅憑穆靜榮的威望,李榭就能直接請動那個人嗎?”
“這一些我是不清楚的,李榭大哥也沒跟我說裡面的這一茬。”她將毛巾遞給了王弘新:“你好好擦一擦,等會兒沐教授做完實驗過來,你要不問問她?”
“還是不了……她壓根就不認識我,免得給她造成困擾……”王弘新胡亂地在頭上擦了兩下,然後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