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給黎哥的手重新上藥了,帶著傷開車,也很影響傷口恢復。”
你不會發現裡面的玻璃碎屑了吧。冬子聽到這裡明顯有些心虛。
“你當時包紮的時候,也不把碎屑清理乾淨,導致傷口惡化了。我重新剔除了一些東西,重新上藥,管上一週,應該就好了。”
“謝謝採兒,這種事情是你拿手的。只要一出馬,一定能行。”
“少了,別拍馬屁,確定是那人了嗎?”採兒趁機打聽。
冬子點了點頭:“這事你可別告訴夫人,家裡還有間諜,恐怕立刻就會去找他。”
“那人現在在哪裡,是在龍虎榜嗎?”
張冬再次點了點頭,意識到不對勁:“你這麼打聽就是要告訴夫人的吧。”
採兒冷哼一聲,這個家裡怎麼誰都認為小姐是個戀愛腦呀。
她忍不住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你覺得能瞞得住她?”離開前翻了個白眼。
果然誰都沒有比自己更瞭解沐馥的,恐怕現在的她早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採兒去廚房端了一杯牛奶:“小姐,這時候也不早了,喝杯牛奶好安眠。”
沐馥瞪了她一眼,彷彿在說你也不打算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採兒指了指在廚房忙碌的婦人,讓她迴歸了理智。
於是,端著牛奶一口悶了進去,然後灰溜溜地進房間去了。
半夜,張冬進入劉黎茂原先的房間,一樓書房裡的人也正走到二樓。
他猶豫地看了看現在是採兒的房間,已經黑了下來,應該是睡著了吧。
他確認後,才走到原先自己的房間。
張冬正等著他呢,等他進門時,裡面的人出聲:“我覺得你是對小姐太沒有信心了。”
“我的衣服你收拾好了?”劉黎茂不搭話,反而問起了其他事情。
“你就去一天,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呀……”
“原來你這小子是找藉口去探馥兒的口風去了呀。”他十分無語,怎麼這個家裡就我今天情緒起伏很大麼?
“那人是真的是嗎?”
“是,只是他的腿殘疾了。六子給他找了個大夫過來看,說是拖得太久了,裡面的子彈沒辦法精確地取出來。”
“那這是要馥兒出馬了?”劉黎茂的語氣不善。
“還不清楚,六子打算明天繼續給他找大夫看看呢。只是這人很不老實,總想著逃離龍虎幫。沒辦法,大夫給他打了一針麻醉劑,直接睡過去了。”
“那就好……找了這麼多年,無外乎就是解開她心中的一個結。如果到時候……”
“原來黎哥在情愛面前也是軟弱的,之前我跟你說的事情看來是沒聽進去了。”
“你之前說的我記得,只是沒有聽到她親口說那些,我的心裡總是虛的呀。”他躺在太師椅上,顯得格外的柔弱一些。
張冬被他的這副模樣都逗笑了:“我當初就說讓你主動表白,凡事都主動一些,總能讓小姐的心在你這邊。這下可好了,正主回來了,你現在在這裡自怨自艾,又有什麼趣?”
劉黎茂瞪了他一眼:“你真是,以前怎麼不覺得你的嘴皮子這麼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