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姐我還是覺得過意不去。”採兒搭攏著腦袋,有些抬不起頭。
“這種事情並不是你的錯。”沐馥笑了起來:“明天你跟著我去學校幫我打打下手吧,那些老師沒有一個能跟上我的速度的。”
“好。”
與此同時,林祖昌回到了自己那個落魄的家中。
他望著自己整天怨天尤人的父親:“別喝了。”
“怎麼,你搞定讓我們林家還能繼續做生意的人了?”林老頭摔倒一個酒瓶子,站了起來。
“當初要不是跟著別人一起參合得罪沐家,我們也不至於這樣。現如今也就只有沐家能就我們……”他找了一塊乾淨地,下腳。
“你說那沐家怎麼運氣這麼好呢?日本人打進來他們傢什麼損傷都沒有,一回申城就能住到大宅子裡。明面上原先的沐氏企業改成了宋氏,可是那現在的宋氏老闆是與沐家交好的紈絝,背後還有穆靜榮的扶持。”
“這隻能說是沐璟留下來的後手不錯……”林祖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誰叫林家沒有出一個沐璟那樣的人物。
現如今的沐家,估計要改換門庭姓劉了。
畢竟現在是劉黎茂來當家做主,也是他擔任了新政府的要職。
就是不知道他能何德何能,居然能讓赤色組織內部的人為他改變主意換掉我,現如今要不是自己拉著採兒,恐怕在申城也留不住。
當初自己在法國接近沐採的做法是正確的,這雙重保險才能讓自己穩住留在他身邊。
到時候可以h藉著沐家的勢頭東山再起,自家的產業也能緩緩做起來。
這要是萬一,他還想著要針對自己,那我就去投靠日本人去。
申城的生意雖然還是沐家最大,但是隻要日本人干預進來,什麼都抵不住那些人的折騰。
他冷哼一聲,道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當初要不是他們將自己的財富隱藏了起來,也不至於那些人在申城到處剝奪沒有背景的生意人。
自己的母親也不會抑鬱而死,而父親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絲業老闆。
一切都是他們的錯,原本自己一個好好繼承家業的貴公子,現在變成落魄公子哥,走到哪裡都被人嘲笑。
“你要爭氣,一定要想辦法復原咱們家的產業。現在絲也是宋氏當老大,可是當初我與沐家都是平分秋色的。”
“父親,還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我現在在新政府上班,有些復原產業的事情可能還需要你多跑動跑動。劉黎茂也在新政府上班,有些事情我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也好,咱們家也還有些家底,我這就趁機與那些老兄弟們走動起來看看。”
林老頭想到了什麼:“劉黎茂現在在新政府上班,沐璟難道不會氣活過來?”
“現在沐璟只是一堆黃土罷了,誰能管死人怎麼樣呢?”
有些事情他還是不能告訴自己的老父親,那些事情畢竟也牽扯到自己,不能給外人留下把柄。
“哼,劉黎茂那個傢伙能是什麼好貨色的?一個沐家的外人罷了。如果他不能乖乖的按照你的要求做事,就讓沐馥直接除了他就好了。”
“怎麼父親對這丫頭這麼刮目相看?”
兩父子坐在茶几上聊了起來:“難道之前有發生過我不知道的事情。”
“沐璟的腦子這麼好使,難不成沐馥就是個蠢笨的?”林老頭白了一眼:“還是有機會與這丫頭打打關係,我聽說她在學校當老師。這一看就是與劉黎茂那個死小子的行事風格就不一樣,你多條腿走路,至少有多重保障。”
“可是他們都沒有將宋氏收回來,我們怎麼能知道那家產業就是受著他們控制呢。而且沐家暗地裡的產業雖然不知道穆靜榮掌握了多少,但是現在的沐家壓根就沒有打算參與的意思。”
“這就是他們的厲害之處,昌兒,你能學的地方還有很多呢。”林老頭不以為意:“有些事情你不要只看著表面,就像我在泰國教你的那樣,要先跟那個小丫頭接觸。”
“是,如果不是那個小丫頭,我恐怕就要被趕出申城了。”林祖昌搖了搖頭:“只是我現在接近不了劉黎茂本人,他對我的防備心有些重。”
“著急是沒用的,一步步來。”林老頭醉醺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已經成功進入新政府,那就代表我可以走出去了。明天這些酒瓶子全部砸掉,找那些人開始走動。”
他顫顫巍巍地起身, 搖搖晃晃地進去房間。
希望這一次,能成功吧……
林祖昌從椅子上起身,躺到了地上。
沐家的產業絲毫沒受損傷,反而衝擊的是他們林家。
沐家的這一步棋走得是真的妙,只是現在沐璟已經化成白骨,接下來也沒有誰能幫他們打算了。
只要能靠近那些人,就代表自己有能獲取日本人信任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