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抵達現場時,劉黎茂已經癱坐在地上了。
另外的人也被打趴下,無法動彈。
“你們是顧情報員的人?”顧錦灃上前說踹了兩腳詢問道。
“饒命,我們只是聽命行事呀。”有個眼尖地認出了顧錦灃的身份,急忙拍著其他人的大腿讓他們趕緊逃命。
劉黎茂定了定心神:“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怎麼救你呢?剛才還約著人家幫你做登船的身份證明呢?現在也只能撇下他們往你這裡跑了。”
顧同學有些無奈:這就是所謂的虎落平陽被犬欺吧。
他上前拉住劉黎茂的胳膊,將人拉了起來:“還能走嗎?”
“當然能,這點上沒什麼。”劉黎茂毫不在意:既然這裡的地方被人發現了,恐怕接下來的電臺也要被搜刮了。
密碼本自己是隨身帶著的,只是這電臺……
找面前的這個人幫忙轉移也不是不行,就怕他會多疑。
算了,反正他也只會使用這一次,一切等以後的事情再說吧。
“我帶你先去醫館將傷弄一下。”顧錦灃說著就要搶走他。
“我還不至於若成這個樣子,你請我喝杯茶吧。”劉黎茂雖然身上也受了傷,至少臉上並沒有掛彩,渾身躲避了要害。
他靠著顧錦灃的身體,接力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這裡去了茶棚。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真是第一次看到你變成這副樣子。以前總是說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句話現在用在你身上正合適。”
“呵呵——我讓你買的票買了嗎?”劉黎茂不想聽到他的嘲諷,自顧自地轉開話題。
“這個票不太好買,但是我拖建康那邊的人幫你買到了。”原本想著裝一下範兒的顧錦灃看著劉黎茂的表情瞬間裝不下去了。
為什麼這個傢伙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沐家遭遇的變故也在他身上體現不出來,這要是給他爸看見了,恐怕覺得這才是他兒子吧。
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吐槽他總是不沉穩的模樣,就想笑。
就算再沉穩又能怎麼樣,我註定也掌握不了兩江的兵權,這些都是蔣家人的。
雖然號稱嫡系,畢竟只是個掛名的呀。
在日本學的那些東西,回國之後一件也用不上。
想做事情,能做事情的,也只有身邊的發小。
自己雖然在軍營裡混了幾年,拿了些資歷。
畢竟沒有實戰,還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後怎麼說他們呢。
折騰的事情沒少幹,也沒幹成一件大事。
“建康那邊不是有人盯著沐家,你託人買,會不會暴露了我出行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