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還是得男方主動點的好,雖然我們都明白在非常時刻這種做戲是一種必不可少的流程。
譚躍安原本是想問沐馥是否已經清醒過來,誰知對方已經將電話結束通話。
他再打過去時,只是聽到了嘟嘟嘟的聲音。
恐怕他的那個電話不是公用電話亭,也是非他信任的電話。
於是,他只能叫來郭副官,發一個譚府的名帖,讓幾位姨太太上門一趟了。
沐府在隔壁,她很快就是我的妻子了。
此時的他在聽到東北遇襲,以及建康政府的態度後想到這件事卻高興不起來了。
到時候申城遇襲,是不是也只能跟東北聯軍一樣自己抵抗,沒有外援?
張少帥比我更好的情況是那人與建康的蔣先生拜了把子,到時候輪到譚軍就是孤苦無依自主戰鬥了。
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又怕到時候讓馥兒守寡。
這親事還真不能提前,到時候打起仗來,那不就是害了人家嗎?
劉黎茂將這件事通知到位後,又去了巖井公館開啟了日常的工作。
這天,淺野先生將他留下談心。
“怎麼了?是我的工作不上心?”
“你的工作非常上心,你是申城的地頭蛇,上面的人想著要了解一下情況罷了。”淺野拉著他去了一家壽司店。
“這家店看你很少來呀。”
“我們是四年的同學,你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歡吃熟食。”
“是啊,在日本四年都沒能改變你的口味呢。”淺野先生癟嘴:“這家店全部都是有帶飯糰的這種的,你偶爾吃吃也不錯。”
“行,以後你得多多請我吃才行,不然哪裡吃得慣,人的習慣可是得靠著另一個人才能改變的。”
“現在我國在與東北軍打仗,你覺得申城這一塊需要注意些什麼嗎?”
“我能問一下打仗的原因嗎?”劉黎茂依舊帶著職業的微笑。
淺野說的這些話雖然有著生理性嫌惡,他的工作就是靠著這些人獲取情報,得虛與委蛇糾纏。
“日本從來都是與你們友好交流,到時候建立友好和平關係,到時候你認識的優秀青年也可以推薦一下的。”
“哦。”果然跟自己的這位日本同學不是一路人,從來都不是。
狗屁的友好,說白了就是換個名義的侵略。
歷史上真正友好交流的數不勝數,這種如果能算友好,老天爺都要降下天劫了。
“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呢?”他不動聲色地掛上職業的微笑,畢竟自己在他們的眼中,還是被看做自己人。
“譚軍是不是太緊張了,最近肉眼可見的在城內各處加強警戒。”淺野遞上了一杯酒,抿嘴觀察對方的神情:“這是日本的梅子酒,你喝喝看,與中國的白酒味道如何?”
“這種事情你跟我說沒用呀,我也只是你們的狗腿子罷了。譚軍的事情我哪裡有這麼大的能耐讓一軍統帥聽我的呢?”
劉黎茂攤手,表示這件事他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