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體諒。”沐馥起身,將位置讓給了林炳生:“就不打攪維爾克先生吃飯了。”
她說完,離開了這裡。
“老師是怎麼跟她有交集?”林炳生坐到了位置上,將飯盒擺在了茶几上。
“你剛才不是聽見了嗎?她是我朋友的學生。雖然這個世道仍舊允許男子三妻四妾,你可別下手呀。”
“說哪裡去了,他是我兄弟的妹妹。我記得他送妹妹出國是去學經濟的,一下子會醫學我有點接受不了。”林炳生有些鬱悶,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對沐大少爺說。
“有什麼接受不了的,不過她不主動說的事情你就不要瞎傳了。我那個朋友在信中已經說了她如何如何的優秀了,你難搞的手術以後可以讓她來教教你。”
“那您做什麼呀。”林炳生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想當甩手掌櫃。
“當然是該做什麼。”維爾克說得理所當然,林炳生聽得也理所當然。
“挑好了嗎?該回了吧。”沐馥從後門進入走廊,發現採兒坐在板凳上等著自己。
“回吧。”採兒起身,順手攔了一輛黃包車。
兩人合力將箱子搬了上去,“下次惠顧。”店員揮了揮手。
“下次見。”採兒坐了上去。
沐馥攔了另一輛車,兩人一起回到了沐家。
剛下車,隔壁的郭副官走了出來。
“我們司令問您,下午沒事的話,約著一起吃個飯如何?”
“軍營裡很閒嗎?怎麼變成了只會傳話的人?”沐馥好心情地調侃道。
“不是你對他建議說要改革軍隊嗎?拿出的方案也不錯。現在我就整日在方案上研究,找找漏洞,幾乎也沒有去軍營的事情了。”
郭副官有些尷尬,怎麼這丫頭一離開司令的視線,嘴就開始狠毒起來。
“那個,也只是我的一個初步方案。畢竟我只是仿照慕尼黑公佈的軍隊規制來做的計劃,說不定並不能適應譚軍的行情。你們得多琢磨琢磨,不然真正實行起來出現什麼變故都無法預料的。”
“這是自然,那等會兒的約飯說好了?”
“我隨時有空,先將這東西搬到家裡去。”她轉身不再說話,看向那個箱子準備跟採兒一起上手。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物件,怎麼還需要兩個人聯合起來搬?”
“不是快過年了嗎?我買給家裡的一些禮物罷了。”
德叔聽聞外面的吵鬧之聲,喊了幾個園丁走了出來。
“將這個箱子搬到小姐的房間門口。”
“是。”
“德叔,我還以為你在睡覺呢,打算自己搬進去來著。”採兒趁機撒嬌,希望箱子裡的東西他們不要發現才好。
“我在二樓聽收音機呢,聽到了聲音就下來看看罷了。”
還好德叔來得及時,不然這麼重的禮物被郭副官發現不得好一番盤查?
沐馥暗自慶幸,臉上面不改色:“上午辦事有些累了,我先洗漱一番,晚一點去軍政辦公找司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