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竹槓,有的時候,真的是一種藝術。
讓對方氣得要死,卻不得不最後咬牙低頭,這是需要能耐的。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對方的底線,要把那把刀捅到最恰到好處的地方,捅地深了,就把對方給捅死了,人家搞死不答應,一拍兩散,捅得淺了,只是皮外傷,隔靴搔癢,自己不但不爽,還會窩心。
我之前很少敲過竹槓,尤其是這麼大的竹槓。不過幸虧我身邊有個特別擅長敲竹槓的前總統柯立芝先生,我喊價,他應付,兩個人的配合那是天衣無縫。
在我們兩個人面前,老杜邦和小約翰.洛克菲勒氣破肚皮卻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約翰,不要再說了,你要是再說,我覺得安德烈還會加的。”老杜邦看著氣鼓鼓的小約翰.洛克菲勒低聲說道。
他的這句話,果然讓上蹦下跳的小約翰.洛克菲勒頓時老實了下來,老杜邦說得一點沒錯,小約翰.洛克菲勒如果真的這麼吵吵鬧鬧惹我心煩,我還真的會加上去。
“安德烈,我們商量一下。商量一下。”老杜邦拉過了小約翰.洛克菲勒到一旁嘀咕起來了。
“老大,我不明白了,你為什麼答應他們?”趁著這個時機,一直憋著話的甘斯走了過來。
“你覺得我們不應該答應他們?”我笑了起來。
“當然不應該答應他們了!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他們這是利用洛克特克電視臺來練手,練熟了就可以到國家電視臺拍電視劇反過來對付我們了。我們這不是引狼入室嗎?”甘斯的理解不出我的所料。
“甘斯,我可不像你那麼想這件事情。某種程度上說,你的這個想法一點都不錯,他們的確是拿我們電視臺練手,但是對於我們電視臺來說,這件事情帶來的好處更多,先。卓別林拍攝的電視電影能夠增加我們的電視臺節目的豐富性,能夠給我們洛克特克電視臺帶來巨大地聲望,其次,也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他們的電視電影的收益不僅歸我們,還要向我們交納廣告費,這不是挺好的。再說了,電視電影的版權屬於我們洛克特克電視臺。國家電視臺在這一塊撈不到半點便宜。此外,還有一點,我們可以拉攏卓別林,卓別林把他現在在雷電華電影公司裡面的狀況給我說了,他現在出於艱難時期,我們拉他一把。也就等於以後在他這裡投了資,卓別林現在和凱瑞.洛克菲勒貓矛盾很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夠成為我們對付雷電華地一把利刃!”
我地話。讓甘斯緊皺地眉頭舒緩了開來。“可是老大。如果卓別林拍地電視電影在我們電視臺播出之後反響不好甚至被民眾大罵。那豈不是砸了我們地牌子?”甘斯接著問道。
“所以我剛才不是跟他們開了一個條件了嘛。那就是他們拍攝地電視電影播放之前必須經過我地審查。這個關我親自來吧。放心吧。電視電影地好壞。我基本上能夠分辨出來。在這方面。根本不用擔心什麼。”我對這個還是十分有信心地。
我們正在這裡說。小約翰.洛克菲勒和老杜邦已經商量完了。
看著小約翰.洛克菲勒垂頭喪氣地樣子。我就知道他們商量地結果了。
“安德烈。我們剛才商量了一下。你說地那兩個條件。我們都答應你。”老杜邦聳了聳肩。
“行。合作愉快。”我笑了笑。
敲完了他們的竹槓,這幫傢伙也不再久留,我起身送他們出去。
小約翰.洛克菲勒第一個走出去,那傢伙看來是一秒鐘都不願意在這裡呆下去了,卓別林和西席.地密爾自然緊跟著他出去。倒是老杜邦。留到最後和我磨蹭了起來。
“安德烈,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你小子比我還狠。”老杜邦看著我。臉上笑容燦爛,讓我不明白,這話是誇我還是損我。“什麼意思?後悔把女兒嫁給我了?”我笑道。
老杜邦趕緊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恰恰相反,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比我老杜邦還狠地人,娜塔麗亞跟著他一定不會有苦頭吃,呵呵,安德烈,我之前還擔心你現在有點太過善良了,看來現在這個判斷完全是我的一箱情願的想法。”
“你今後真的打算和那些財團攪和在一起和我們對著幹了?”我看著老杜邦問道。
“和你們對著幹?呵呵,我可沒有這樣的想法,在我老杜邦的眼裡,從來就沒有什麼敵人和朋友之分,我的眼裡面只有錢,只要是能賺錢,我可以當初花十億美元買你們洛克特克電視臺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也可以像現在這樣拿出2o億購買國家電視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對於我來說,不管是洛克特克電視臺還是國家電視臺,並沒有任何地區別,都只不過是我的投資罷了。安德烈,我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沒有什麼恩怨,如果有恩怨,也實在錢上,所以如果日後我現在你這邊可以獲得更大的收益,我絕對會偏到你這邊來,反之,我也可能為了錢對你小黑手,你知道,我可不會因為你是我女婿就放你一馬。”
老杜邦還是那個德性,勢利,而且勢利得光明正大。
不過他這樣的脾氣,我全是很喜歡的,別的不說,至少不像有些人那麼的虛偽,當面和你親熱無比,背後對你下刀子、玩陰謀詭計,老杜邦就不這樣,和他一起幹事情,你只要想一想能不能給他帶來錢就行了,如果可以讓他賺錢,他絕對會和你好好相處,但是如果你讓他損失慘重,那你就的考慮一下他的報復了。
這樣地人,簡單。而且真性情,這也是我們兩個人一直能夠說道一快去地根本原因。
“不過安德烈,作為娜塔莉壓的老爹以及瓦波里地外公,我要提醒你一句,今後做事情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你也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共和黨的天下了。那邊。不知道多少人每天吃不好睡不香整天算計你呢。有的時候,我自己都納悶。你說就你一個安德烈.柯里昂,也沒有什麼三頭六臂,更不是人,怎麼就有那麼地的能力攪和得那幫人一點安生都沒有呢?”
“有的時候,我都替那些人覺得累,整天想破腦袋要搞垮你。別人不說,富蘭克林.羅斯福現在頭都忽忽往下掉,開始用生素了。”
老杜邦說起這些事情來,語調陰陽怪氣,讓人笑。
“我有多大能耐。從你的寶貝女兒被我拿下乖乖當我老婆給我生孩子就能夠看得出來了。還用想嗎。”我對著老杜邦擠吧了一下眼睛。
“有空我們再聊,我得走了。”走出酒館,老杜邦朝我揮了揮手走開了。
“你不去看娜塔麗亞和瓦波里了!?”衝著他的背影我喊了起來。
“這一次實在是沒時間,我就不去了,等我下次有空,一定去!告訴娜塔麗亞和瓦波里,我愛他們!”老杜邦頭也不回,伸出手揮舞了一下,鑽進了車裡。
“這老東西!”看著那輛車疾馳而去。我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