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生的事情,讓東北軍將領揚眉吐氣,卻讓臧式毅大為驚慌。他命令東北軍外交官王明宇找到了林久治郎,提出有事好商量。
這天晚上,林久治郎到了長官公署重新談判,提出了四項條件,分別是:
一,道歉。
二,處罰責任。
三,賠償一切損失。
四,保證以後不得再有類似事件。
林久治郎除了提出這四項條件之外,更是在每一條後面都負有一個解釋:
第一條,必須由興安區長行之,東北軍政府在媒體和外交正式場合進行。
第二條,安中國法律自行處罰。
第三條,除行禮馬匹作價賠償外,須按日本陸軍撫卹條例,中村大尉按陣亡撫卹之。
第四條,洮索鐵路之間設,可購買滿鐵剩餘材料,並准許日本人在興安區購買土地從事開荒耕種。
這四個條件,幾乎每一個都是不合理的要求,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
先,在這件事情上,中國方面沒有任何做錯的地方,中村是間諜,他被抓到就應該被處死,何來道歉之說。
處罰責任,賠償一切損失,這兩條同樣也都是極為不合理的,尤其是那個中村震太郎要按照日本國條列撫卹,顯然是對中國的侮辱。
最厲害地。是第四條。允許日本人在興安區購買土地從事開荒耕種,這是變相佔領中國人的土地,興安區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而且是中國人地居住地,日本人購買土地耕種,算是哪門子事情!?而且誰能保證這些日本人在買了土地之後霸佔下來不走,誰能保證這些日本人不是日本軍人而且有進行間諜活動的可能?
榮臻拿到這個條件之後,臉都黑了。
基於之前生的衝突,他對林久治郎回覆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得等候張副司令批示之後才能決定。”
到了這裡,雙方的談判遂告中止。
臧式毅很是高興。笑嘻嘻地對榮臻說:“這下好了,總算能夠托住日本人兩天了,就應該這樣,不要把事情鬧僵嘛。”
榮臻沒有說話,只是苦笑。
這天晚上,我在院子裡面指揮胖子沖洗前一天拍攝的膠片的時候,王以哲走了進來。
“王大旅長,你的水利會議開完了?”我笑道。
王以哲撓了撓頭:“柯里昂先生,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我放下手裡面的活,道:“王旅長。不是我說你,這都什麼時候了,形勢危急,你一旅之長竟然跑去開那個什麼水利會議,一旦生衝突,北大營群龍無,怎麼辦?”
王以哲不好意思起來,道:“柯里昂先生,這個水利會議是日本人起地,說對北大營周圍的水利設施進行改修。他們點名要我出席,我不去,不好。”
“那你就沒有想到這可能是他們的技倆?”我笑道。
“所以呀,我這不回來了嘛。”王以哲走到我跟前。看著我手裡面的膠片。
“原來膠片是怎麼來的,真神氣。”王以哲兀自嘆息道。
“你今天找我,不是為了到我這裡面看膠片的吧。”我把膠片放了下來。
“差點把正事忘了。柯里昂先生,今晚你有時間嗎?”王以哲問道。
“有呀。怎麼了?”
“我們一幫人搞了一個聚會,你去不去?”王以哲兩眼放光。
“什麼聚會?”我問道。
“給關玉衡設宴慶祝。”王以哲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
“關玉衡?”我不解。
“日本人不是提出條件說處理關玉衡嘛,我今天問了一下榮參謀長,他的意思是把關玉衡調離興安區就行了。今天晚上就把關玉衡放了。所以我們一幫人聚到一起給他慶祝。你去不去?”王以哲充滿期待。
點了點頭。穿上衣服,跟著王以哲上了車。直奔東城。
東城的一個飯莊,門口有衛兵把手,裡面很安靜,看來已經被這幫人給包了下來。
走到裡面,推開一扇門,就看見一幫人坐在了飯桌前面。
這幫人中,有警務處長黃顯聲,航空處參謀長陳海華,12旅旅長張廷樞,騎兵三旅旅長張樹森,還有20旅旅長常經武等人,都是駐紮在瀋陽以及附近區域的東北軍的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