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陪你一塊兒去!我非得把老約翰.洛克菲勒的那顆白頭給擰下來不可!”甘斯咬牙切齒地看著我說道。
我笑了笑說:“不需要你擰。要擰也是我來擰。”
我轉過身來穿上外套,然後問甘斯道:“老約翰.洛克菲勒現在住在洛杉磯的什麼地方?”
甘斯道:“當初在紐約的時候,他就昏迷不醒了,之後被送到了紐約最先進的醫院裡,在那裡搶救了幾天,最後脫離了危險期。但是他中風了,右半邊的身體完全不能動。前幾天,也不知道這老頭又有什麼壞主意,竟然提出要求要到洛杉磯的醫院裡休養,小約翰.洛克菲勒這才把他轉移了過來,現在他就被安置在洛克菲勒財團旗下的一傢俬人醫院裡面,那地方就在洛杉磯市外。”
“行,那我們就過去看看。”我點了點頭,走出了門外。
甘斯、柯立芝、卡瓦三個人都跟著我,大家坐著同一輛車子朝洛杉磯駛去。
洛杉磯專門為富人修建的療養院有很多,市區外面風景好的地方多不勝數,而幾乎每一個風景不錯的地方,都修建有或大或小的療養院。整個西部的有錢人,都喜歡到這裡來。
我們的車子在行駛了大約四十分鐘之後,在一個療養院的門口停了下來。這個療養院。位於一個小湖地旁邊。風景優美。療養院周圍都是茂密地森林,不但空氣極好,而且不時還可以看見一群群白鳥在天空上翱翔。
“狗孃養的,還真會享福!”甘斯下了車,看了看四周,然後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這所療養院並不是很大的那一種。但是卻佈置得相當的精緻。我們走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的每一寸地方都佈置得極其講究,噴泉、假山、雕像,應有盡有。
“柯里昂先生,歡迎你來這裡。”我們走進去才沒多遠,就看見腦袋上纏著繃帶的小約翰.洛克菲勒朝我們走了過來。
“洛克菲勒先生,請直接帶我去令尊那裡吧。”我可沒有什麼時間和小約翰.洛克菲勒唧歪。
“好地。請跟我來吧。”小約翰.洛克菲勒尷尬地訕笑了一下。在前頭為我們帶路。
一幫人曲曲折折地經過了很多走廊,最後我們在一個小花園跟前停了下來。
“爸爸剛剛在花園裡面曬了會兒太陽,現在已經睡著了,請他們等一下再進來吧。”當我們走到一個房間的門口,凱瑞.洛克菲勒從裡面走了出來說道。
“放屁!是你們叫我們過來的,我們按時過來了又要讓我們在外面等!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呀!?”甘斯指著他破口大罵。
在洛克菲勒的人面前,夢工廠人向來沒有什麼好脾氣。
“睡覺!?我點一把火他就不會睡覺了!”卡瓦瞪著眼睛,牙關緊咬,雙目充血地看著他們。
我沒有說話。我只是盯著小約翰.洛克菲勒,直到這傢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趕緊叫醒爸爸吧。”小約翰.洛克菲勒衝凱瑞.洛克菲勒擺了擺手。凱瑞.洛克菲勒走了進去,時候不大,就把門開啟了。
這是一個全部用木頭建造起來的房間。裡面的佈局。突然讓我覺得眼前一亮,門是推拉門。房間裡面地擺設竟然有八仙桌、太師椅之類地傢俱,牆壁上竟然還掛著幾幅古畫,我看了一下,竟然還是明代吳中畫派的真跡。
甘斯幾個人也不由得一楞,然後柯立芝看了看我,壓低聲音對我說道:“看見了吧,老約翰.洛克菲勒對你還是十分的熟悉的,知道你喜歡中國的東西,所以故意把房間佈置成這樣。這是他們洛克菲勒家族一貫有的技倆了。”
柯立芝本人和洛克菲勒家族也有過節,所以他對於洛克菲勒的這些手段很是熟悉。
“放心吧,他就是把整個中國搬過來,我也不會讓他得逞的。”我抬起頭,昂首進入房間。
房間的裡面,靠近窗戶地地方,放置著一張大床。窗戶敞開著,陽光從外面漏進來,正好照在被子上面。老約翰.洛克菲勒就半躺在這樣的陽光之下,他的臉我不是看得很清楚,只能看見濃濃的陰影。
這個老頭,現在完全就如同鬼魄一般。
房間裡面,瀰漫著濃濃的藥水地味道,我們進去地時候,護士剛剛給老約翰.洛克菲勒插上點滴。
“柯里昂先生,請坐。”小約翰.洛克菲勒指著面前的椅子對我說。
那椅子就在老約翰.洛克菲勒地病床前,我在那張椅子跟前坐下來,然後總算是看清楚了老約翰.洛克菲勒的那張臉。
從罐頭比賽那天到現在,也不過才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老約翰.洛克菲勒簡直就完全變成了兩個人。一個星期前,儘管他已經有八十多歲了,但是他的身體那時候看起來很健朗,精神也很好。可是現在,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個臉兒青灰連喘氣都有些困難的將死之人,他歪著嘴,口水不斷地從嘴角滴下來,只有他的左手能夠動彈。
這樣的一個人,唯一有生氣的,只有那一雙眼睛。我從他的目光裡面,看到了一絲不甘,也看到了一絲老約翰.洛克菲勒一貫帶有的高傲。
“感謝你能過來,柯里昂先生。還有柯立芝先生,能夠再次看到你,我感到十分高興。”看到我們坐下。老約翰.洛克菲勒地臉上露出了一絲十分費盡地笑容。
他的聲音很含糊。說起話來也很艱難。
“洛克菲勒先生,你還真是耐活,我上次看到你的時候,也是在醫院裡面,那個時候醫生說你生命危險,但是你卻一活就活了三十年。”柯立芝看著老約翰.洛克菲勒。冷冷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