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我可得提醒你,你眼前的任何一件,都是頂級的中國文物。鳳舞文學網”讓.杜邦.貝爾蒙多看著我,咧了咧嘴,笑得很是詭異。
他說得沒錯,光那件饕餮紋的精美的青銅鼎,就堪稱文物中的極品。
但是,我的腦海裡,只有那四個生肖頭顱。
“杜邦先生,我想看看你收藏的那四個生肖頭顱。”我開門見山。
哈哈哈哈。讓.杜邦.貝爾蒙多大笑不止,一邊笑,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一進來,我就知道這些東西哄不了你。”讓.杜邦.貝爾蒙多指了指面前的那十幾個錦盒,讓身後的管家撤去,然後站起來對我點了點頭。
“好吧,我帶你取看。”說完,讓.杜邦.貝爾蒙多頭前帶路。
走出了大廳,來到了後院,那裡有地窖的入庫。
地窖的入口處看似不大,一進去卻現裡面別有洞天。
乾燥,溫暖,這裡不像是酒窖,更像是專門為存放那些古董建在的地下倉庫。
讓.杜邦.貝爾蒙多在前面走,把我們帶到了一個房間跟前。
上面一個銅牌上,印著一個單詞:netbsp; 房門被開啟,裡面滿是文物。
我卻對其他的東西不感興趣,大步來到角落的一個貨架跟前。
貨架殺光面,四個頭顱一字排開,在昏暗的光線裡面,它們的目光彷彿來自許多年前,許多年前的那場搶劫,許多年前的那場大火。
頭顱下面的劇口還清晰可見。當年它們被人野蠻地鋸下來,中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苦難,流落到這個地方,然後出現在我地眼前。
我和它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幾十厘米。
這幾十厘米,卻橫亙一段亙古的時空。
圓明園的那場大火早已熄滅,物是人非。斗轉星移,不變的。是它們的臉。
那表情,雲淡風輕,早已看透了紅塵的繁雜喧鬧。
我就這麼站在它們跟前,久久不語。
“漂亮。真是漂亮,我從那個俄國人手裡面買來地時候,抱在懷裡面不讓任何人接手。太美了。”讓.杜邦.貝爾蒙多在我身邊,也感嘆了起來。
“杜邦先生。你買這四個頭顱,花了多少錢?”我轉臉問道。
讓.杜邦.貝爾蒙多微微一笑:“也不是很多,這四個頭,15oo萬。”
“15oo萬?!這個俄國人是不是很缺錢呀。”我苦笑了起來。
讓.杜邦.貝爾蒙多笑道:“倒不是他缺錢,是因為那傢伙的公司倒閉了,求我幫他一把,然後就把這東西轉讓給了我,那傢伙也愛得要命。這東西,誰見了都會被迷住。”
“5ooo萬,我給你5ooo萬。你賣給我,行不行?”我看著讓.杜邦.貝爾曼多,認真地說道。
讓.杜邦.貝爾蒙多愣了一下,道:“安德烈,你真地想要?”
“當然了!不然誰大半夜地跑到你這裡來!?我莊園裡面已經集齊了六個,加上你這裡的四個,就差兩個。集齊了十二生肖的頭顱,我的一個心願就算是了了。”我笑著說道。
“這倒不是錢的問題。”讓.杜邦.貝爾蒙多沉吟了一下。道:“你知道,我也被這東西迷上了。”
一邊說,讓.杜邦.貝爾蒙多衝我擠吧了一下眼睛。
我從進地窖的時候,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
讓.杜邦.貝爾蒙多是不可能痛痛快快地把這四個生肖頭顱轉給我地,如果我猜得不錯。他肯定有另外的目的。
與此同時。我的腦袋裡突然震了一下,彷彿想通了什麼。
讓.杜邦.貝爾蒙多請柯立芝到他的莊園裡喝酒。帶他進地窖,讓他看到生肖頭顱,恐怕都是實現設計好的。
他的目的,是引我前來。這老頭知道這些生肖頭顱對我來說意味什麼,知道安德烈.柯里昂就是花多大的代價都不會放過這些生肖頭顱的。
那他到底有什麼把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