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里昂先生,你知道我們公司為什麼叫做松竹映畫嗎著我問道。【ш 】
這個我是還是知道的,松竹映畫之所以有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創辦這家電影公司的老闆,是白井松次郎和大谷竹次郎兩兄弟,松竹二字就是從這兩個兄弟的名字各取一字。
“這個我倒是不很清楚。”我笑了笑。
我現在必須裝作對日本電影瞭解不多的樣子。
小津認真道:“松竹來自我們兩位老闆的名字,白井松次郎和大谷繡次郎,這兩個兄弟掌管著電影公司,相互配合,一內一外,公司即便是遇到什麼挫折,在他們的努力之下,也往往能夠化險為夷,但是兩個月前,白井松次郎被殺了。”
“被殺了?軍部搞的?”我頓時吃了一驚,歷史上白井松次郎一直活地好好的。
小津搖了搖頭:“松竹雖然不受軍部喜歡,但是在日本的法律中,從事藝術的人,都有自由,電影人也是如此,我們沒有觸犯任何的法律,拍出來的電影民眾也很喜歡,軍部根本沒有任何的理由殺白井松次郎,他們也不敢。”
“那白井松次郎是怎麼死的?”我納悶道。
“唉,說來話長,白井松次郎原來是個十分上進的老闆,但是半年前,蒲田突然毒品氾濫,東京更是到處都是吸食毒品的地方,很多日本人都被這東西纏上了,白井松次郎也上了癮。開始抽得很少,但是逐漸越陷越深,到了後來公司也不管理了。整天進入吸食館,兩個月前,他從吸食館裡出來。被幾個同樣上癮的人圍住了,因為這幫人看到了他身上有錢。他們上去爭搶,白井松次郎自然不給,於是對方就殺死了他。”
小津的話,讓我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雅塞爾等人,這幫傢伙一個個忍俊不禁。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麼熱鬧地毒品氾濫,肯定是諾思羅普手下的那個美國美洲貿易公司乾的好事。
“白井松次郎死了之後,公司頓時就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恰逢公司在投資上失利。所以面臨著破產地可能,我這一次來,本來是想借助第二屆哈維獎給松竹爭取一點名聲,如果我能捧得最佳外國語影片大獎的話,說不定國內會有人對松竹映畫進行融資。可惜。我沒有完成這個任務。”
小津的話,越來越低沉,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低落。
“白井松次郎死了之後,軍部也曾提出要收購松竹的意見,但是被大谷繡次郎拒絕了,大谷說松竹就是停辦了,也不接受軍部的融資。所以如果沒有什麼奇蹟發生的話,松竹恐怕撐不了今年一年。”
小津說著說著,眼睛就溼潤了起來。
他的話,突然像一根火柴一般,讓我的腦袋裡爆發出了一道亮光。
還別說,諾思羅普這傢伙無意中。幫了我一個大忙。
白井松次郎的死,松竹映畫面臨地絕境,對於我來說。可能是一個巨大的機遇。
作為日後日本的四大製片公司,松竹映畫一向有著優良的傳統。旗下的導演更是人才濟濟,更重要地是,這幫導演絕大多數都是有良知的日本人,現在松竹遇到這麼大的麻煩,如果我融資進去地話,絕對可以幫助松竹渡過難關。
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中國和日本的那場戰爭將不可避免的爆發,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如果控制了松竹公司,扶持了他們,那麼這個公司就會成為一個反戰的堡壘。這批有良知的日本導演,可以利用他們手裡的攝影機為武器,向軍國主義宣戰,向那些狂熱的日本軍人和那些腦袋裡一片江湖嗷嗷直叫的日本民眾道破真相!
如果這樣的話,對於中國,對於和平,不也是一種貢獻嗎!?
而且,夢工廠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觸角伸到日本電影界,到時候,恐怕跟在日本軍部後面吃屎地日活,就有點麻煩了。
“小津先生,你們松竹現在需要多少錢呀?”我沉聲問道。
我的話,讓坐在我身邊的雅塞爾突然抖了一下,這傢伙很快明白了我地想法。
小津對於我的這個問題,顯然也有點奇怪,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我地問題:“大概需要800萬吧。”
800美元,對於我們來說,恐怕常常只是一部電影的成本,但是對於松繡來說,確實一個無法逾越的資金劫難。
“小津先生,如果我告訴你我有意願給你們投資,你們願不願意接受?”看著小津,我笑了起來。
“你給我們投資!?”小津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看著我瞠目結舌。
“不錯。”我點了點頭。
“願意!當然願意!”小津興奮了起來,然後摸著腦袋道:“不過柯里昂先生這件事情我得和我們老闆說一下。”
“沒問題,甘斯,帶小津先生取打電話。”我衝甘斯擠巴了一下眼睛。
甘斯帶著小津打電話取了,一幫的雅塞爾憋了很久,意見小津走了,趕緊扯住了我:“老闆,你真的想給松竹融資?”
“怎麼了?你不同意?”我笑道。
雅塞爾皺著眉頭說道:“也不是,不過我總覺得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危險呀。”
“什麼危險,你擔心我們給松竹融資日本的軍部會動手?”
“嗯。我就是這麼認為的。松繡現在已經和軍部不對活了,如果我們再融資的話,很難保證以後日後軍部不會把他們視為眼中釘,到時候他們動手鏟除松竹,我們不是有很大損失。”雅塞爾想問題一向十分的周密。
我喝了一口茶,道:“雅塞爾,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是你知道松竹這麼個不大的公司為什麼屢次和軍部不對活軍部也遲遲不對它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