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堡帶著大隊人馬從洛杉磯回到公司的時候,夢工廠一片歡騰。
斯登堡和斯蒂勒剛剛放下行李,就跑進了我的辦公室。這麼長時間沒見,兩個傢伙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斯登堡一臉胡茬,穿的襯衣領子也磨毛了,頭亂糟糟的像蓬秋草,哪裡有一點當初風流倜儻的影子。斯蒂勒也好不到哪裡去,眼窩青黑嘴唇乾裂,手上還纏著一個繃帶。
“你們兩個傢伙怎麼搞得這麼慘呀?斯蒂勒,你小子手怎麼回事?”我指了指斯蒂勒笑道。
斯蒂勒撓了撓頭:“拍攝的時候讓器材給劃的。不過只是皮肉傷,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老闆,我聽說這段時間好萊塢夠熱鬧的,大衛這回給我說了很多事情,來的路上都納爾也跟我聊了不少。老闆,咱們現在狀況還好吧?”斯登堡坐在沙上,把我的茶葉翻出來自己泡起了茶來。
“好,咱們公司現在好得很。五廠的訂單如雪片一樣飛來,《勇敢的心》更是雄踞票房頂峰。一句話,好得沒話說。”我笑道。
斯登堡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說:“那我怎麼聽大衛說楚克那好東西拉攏了好大一批人對付我們呀?”
“是呀,老闆,我們倆這段時間為這事可擔心了!”斯蒂勒也在旁邊坐不住了。
我便把這段時間生的事情給他們講了一遍,當然如何幹掉泰勒以及山立格的事情並沒有告訴他們。
斯登堡和斯蒂勒聽我說完,才稍稍安心。
“斯登堡,你的那部電影情況如何?”我問道。
現在我最關心的事情,就是斯登堡的這部《殺人鱷魚譚》了。雖然這部電影只有25萬美元的投資,但是怎麼說它也是夢工廠的何況我還為這部電影親自操刀寫劇本。
現在好萊塢觀眾因為有聲電影都快瘋狂了,如果趁著《勇敢的心》紅火的時候,再把這部電影丟擲去,我敢打賭,這部電影的票房盈利肯定也是非常可觀的。
斯登堡聽了我的話,和斯蒂勒相互看了一眼,很有把握地說道:“老闆,我們的那部電影絕對沒有問題,明天就開始剪輯,過段時間就可以放映了。這回呀,絕對可以大賺一筆。對了老闆,這部電影的宣傳搞得怎麼樣了?”
“宣傳的事情甘斯在管,不會出什麼問題,這段時間再叫他在各大媒體上做一番地毯式的宣傳轟炸,你們兩個就等著觀眾叫好吧。”我站起身來走到窗邊開啟了一扇窗戶,柔和的微風吹進來,房間裡的空氣清新無比。
“老闆,聽說咱們又要拍電影了,而且還是歌舞片?是不?”斯登堡小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怎麼,有興趣?”
“何止有興趣!我一聽這訊息就興奮得快要跳起來了!老闆,這歌舞可是我的特長,要不我給你跳一段?”斯登堡嬉皮笑臉道。
平時在公司,敢和我嬉皮笑臉的,也只有他,這段時間因為他在加拿大的關係,我還真覺得有些沉悶,他這麼一回來,雖然看著這傢伙的嘴臉還是想罵,但是心情卻是大好。
“滾!你先把你的那部電影給我老老實實弄出來再說!”我穿上外套,出了門。
下了樓,正碰見格里菲斯在下面抽菸。我們兩個人見到,彼此心領神會地擠巴了一下眼睛。
“他這段時間沒有出現什麼狀況吧?”我看了看不遠處的山立格,小聲問道。
格里菲斯得意地揚了揚眉毛拍了拍自己腰上的槍:“他要是出問題,我早就一槍把他給斃了!”
“那就好。”我長出了一口氣。
“老闆,傑克把三廠清洗得怎麼樣了?”格里菲斯做出一幅和我討論劇本的樣子。
“傑克昨天跟我說了,三廠被清洗得差不多了,原先裡面跟著山立格倒向楚克的十幾個小頭頭全部被踢了出去,另外在所有關鍵的職位上都重新安插了對我們忠心耿耿的人。這回山立格是被徹底架空成孤家寡人了。”我眯著眼睛說道。
“老闆,在加拿大的時候,這小子沒少看報紙,對於這段時間好萊塢生的事情也是知曉了一點,我感覺到這傢伙好像開始慢慢地把心收了回來。”格里菲撕撇了撇嘴。
“那是,現在我們的形式越來越好,因為有聲電影專利權,現在你老闆我成了好萊塢的紅人,對於那些電影公司來說,如果不和我們合作那就意味著他們有可能被整個行業甩到後面,而且楚克現在深困桑多車禍案當中,他的那個陣營也是支離破碎。敵消我長,這樣的情況下,山立格當然也不是個傻子。他現在哪,估計最大的希望就是他乾的那些事我們不知道,這樣他就可以繼續留在夢工廠裡了。所以呀,當初我就說了,他還是可以被我們挽救回來了,畢竟這傢伙品性不壞,當初就是被錢迷惑了頭腦。”我邊說邊對山立格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山立格在遠處看到我給他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