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清月長老與雲嵐煙站在院中向爹孃告別。
父親手中拿著一柄短刃。這柄短劍,長約兩尺有七,劍鞘銀白雪亮,比正常短劍長上些許,又比普通長劍短了幾分。雲嵐煙嵐煙記得這好像是在父親書房一直供放著短劍。以前想看,爹總是不讓,稱是祖先留下,不能輕易碰觸。
父親慎之又慎的交給嵐煙並說道:“這柄短劍,你帶著防身,即使入山修行,一定能用上。若是遇到危險,祖先也會保佑你的。”
清月道長看著短劍,微微皺眉。
雲嵐煙雙手接過,只覺這短劍觸之冰冷,短巧精細,劍柄與劍身渾然一體,劍還未出鞘,卻從劍鞘中透出沉重的威嚴凜冽寒意。拿在手中,卻是輕巧無比。他好奇的將短劍拔出,剛露出些許劍身,只見一道寒芒氣勢帶出襲向一旁。清月長老見狀立即伸手以法訣鎮壓,扶住嵐煙握劍的手,又將劍收回劍鞘。
“這劍,從何而來?”清月長老神情嚴肅的向父親詢問。
父親也是嚇了一跳,趕忙解釋著告訴長老。這短劍本是雲家祖輩修仙之士留下的。雲家代代相傳,便成了雲家家主的象徵。後輩中再無修仙之人便無人再使用過,只是供放在書房劍臺上,偶爾祭拜,也就當是祭拜先祖。
清月長老嘆息一聲,才開口說道:“此劍殺意深沉,恐怕嵐煙現在不能使用,日後修為有成,以修為法訣運轉,自身精氣輔之方能駕馭此劍。”
“殺意深沉,這···不會是把兇器吧?”雲嵐煙不解其意的問著。
清月長老反而露出一個難得的笑臉,隨即又板著臉,向雲嵐煙耐心講解。
劍乃純淨之器,並無兇善之分。全憑持劍之人心境而定。就算是兇器,以仁善之心養之馭之,也會漸漸被淨化戾氣。反之亦然。但修為不夠不可貿然使用,易被劍中殺念反噬墮入魔道,甚至極少數仙器還會貪食鮮血或是靈力,若不能駕馭,輕易碰觸都可能被吸乾鮮血而死。
雲嵐煙似懂非懂,但仍然認真點頭。
“要不還是別帶了吧?”父親有些意外,沒想到家傳短劍竟然這般兇險。
誰知清月長老卻笑著道了聲無妨。等到雲嵐煙有些修行了再嘗試駕馭即可。既然是雲家祖輩使用過,也會留有靈氣藏於劍中,不會對嵐煙有害。
父親心中將信將疑,但是長老都開口了,也不好駁了人家面子。孃親拉過嵐煙又囑咐了一遍昨晚說過的話。
清月長老看看時辰,也不做耽擱,準備啟程。
雲嵐煙鄭重的向爹孃跪地磕頭說:“還請爹孃保重身體,待兒學成歸來。”
父親眼中滿是不忍,向清月長老深深施禮:“嵐煙就託付長老了。還讓您多費心了。”
長老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頭。一老一少從雲家大門走向城外。
父親看著雲嵐煙瘦弱的背影,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滋味,暗自嘆息:若不是招惹了妖族,又怎會忍心讓你去修行受苦。事到如今,尚不知此去是福是禍,但願一切能如長老所說吧。
到了城外無人的僻靜之處,清月長老停下腳步,與雲嵐煙站在沒人地方等待。
片刻後竟從天而降一隻仙鶴,鶴羽素樸純潔,體態飄逸雅緻,身體與年幼的嵐煙比起來,還要大些許!
雲嵐煙驚訝的微張口看著。只見仙鶴竟似通靈,俯下身讓他小心翼翼的坐在背上。
“嵐煙,坐穩別亂動。”聽清月長老說著。
嵐煙好奇地問:“長老,您不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