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怪不得?我只是問問兩位大姐這是什麼地方?我這副樣子怕是被人打劫了。”這位俊公子頗有無奈之色,不過此等境遇下,雖也沒有驚慌失措,倒是惹的兩位大嬸心疼。
“喲,公子,傷沒傷到身子啊。”
“對啊,錢財都不重要,可是這身子最重要了。”
兩位大嬸說著說著便忍不住摸了上去,夠結實。
這位俊公子不留痕跡的退開了幾步,身形輪廓顯露無疑,這樣輕易就被吃了豆腐,畢竟不是女子,總不得攏著衣衫大喊非禮吧?
“兩位大嬸不礙事,在下就是有些冷,不知兩位大嬸可否給點銀子,夠我回客棧,再……”
其實回了客棧也沒用,除了衣衫,銀子值錢的一律被偷了,連他的外衣也扒了,可見這京城的盜賊著實可惡,這不,這是初冬季節啊,且不說別的,鼻涕就開始橫流了。
兩位大嬸兒才戀戀不捨的收回在他胸膛的眸光,“我們不過出來洗衣服,這身上的銀子可不多,不過這夠冷的,你等等,我回去找我家漢子不穿的衣服給你拿一件,再給你拿兩個饅頭……”
李嬸兒還是熱心,主要難的遇見這麼俏的公子,還需要幫助,她可忍不下心。
“對,對,你等著,我也回家給你拿兩個饅頭。”張嬸兒事事不落下,兩位大嬸兒便一前一後的走了。
這位俏公子倒也沒有拒絕,反正現在身無分文,這京城這麼大,還是要想法子離開此處才成!
……………………
成國公生辰被鎮南侯闖入一事,在朝野中也傳的議論紛紛,鎮南侯照舊倨傲,恍若未聞,與成國公共同上朝,倒也看不出過節,不過文王雖不在京城,竟然派樸敏送了名畫上府,這等面子可不是朝中人人都有的。
就因此原本避而遠之的朝臣們,也少不得權衡時弊來,這下注從來都不會下在一人身上。
如此,原本疏遠成國公的朝臣們也要看兩方眼色,小意的巴結吹捧起來。
林紹海經歷了前番的打擊,想到牆倒眾人推,自然不會妄自得意,憶起在天牢中的孤寒時,誰又曾雪中送碳。
所以林紹海再次受朝臣關注,也不敢與誰深交,更不敢有妄念,成國公府畢竟沒有手握重權,一切看的只是靠的福蔽罷了。
“成國公,你壽辰那日竟也不請我去喝幾杯,同僚一場,也太過見外了吧?”禮部尚書倒是先迎上了林紹海,倒是一派自然。
“是啊,成國公整日獨來獨往,似要與咱們生分了……”
又一名朝臣點頭附和道。
這樣說來倒都是成國公的罪過了?林紹海倒也不與計較,只道。
“李尚書,吳大人言重了,原本就是年年都一樣,今年兩位犬子也不在府上,我倒沒想著操辦,不如下次特意在府上備酒請幾位大人來……”
林紹海不想得罪人,自然一副好說話的神色,他倒不是巴結這些人,不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從前的疏遠便散了。
“老夫也想去成國公府上欣賞畫呢!聽聞可是文王殿下送的可是王希孟的《江山山水圖》,老夫還沒瞧見過真跡呢?”
有朝臣又道,語氣中夾雜了豔羨之色,看來這件事是朝野皆知了。
“是啊,文王可從不曾主動贈予朝臣們賀禮的啊……成國公看來在文王心中確是……”
話還未說完,便聽的鎮南侯蕭陽煦冷哼從一旁經過,“各位大人可是羨慕?不如也親自去巴結文王不就有了?”
這一句話刺的各位朝臣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這個鎮南侯一向目中無人,不過是看不慣他們與成國公交談罷了,說起來,若是成國公府有朝一日攀上了天家,也不會這樣輕視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