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自然,所以本王這段時日也在研究應戰的舉措,眼下大周就怕韃靼這個缺口,一旦攻破,韃靼與瓦刺人便可揮兵直下,到達大周的心臟。”
周楚涵語重心頗為遲重,這件事困擾了父皇許久,他這個做兒子的理應為他分解解難,只是一時之間並未有好的法子,索性這段時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殿下不必著急,這韃靼與瓦刺再為強大,可是既然是凡人,又所食用五穀雜糧,哪裡會沒有弱點。”林蓁不免安慰道,正是北疆戰事吃緊,這陛下便騰不出手來料理爹爹,也不知是不是因禍得福。
然而身陷天牢中,若是有人暗中做些手腳也不是不能,林蓁算是一顆心始終半懸著,本欲開口向文王詢問那斐濟南一事,然而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了。
“……”
周楚涵並未及時應聲,對啊,林蓁這話算是提醒了他,這人吃五穀雜糧,哪裡有不生病的道理,在敵軍飲食上做不了手腳,可是他們都擅長馬背上作戰,若是能將他們的馬……
對,這是十分好的方法啊,眸光一亮,復又像林蓁望去,見她神色坦然,並未是有心之言,這才道,“你父親一事本王已經託人去照料著,一時半會二兒還暫且出不了事。”
“臣女多謝殿下費心,來日恩情一同報答。”林蓁這才微微露了喜色,起身告辭,見周楚涵心思已不在此處,也不敢久久耽擱,便先在他攆人之前自告奮勇,自己先去了,這好才靠著他大展拳腳。
就算身為皇子,也不得不努力往上爬。
所以她一個個小小的成國公府嫡女又算什麼,她想爬也是人之常情,她受夠了擔心受怕,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天真。
“殿下不用送了,臣女這還有事,這邊先回了。”
林蓁道。
“也好,本王讓書信送送你。”
文王也儼然起了身,他的確急不可待欲出府尋找藥方了,這便道。
“不用,臣女有茗歡跟著,殿下不必憂心。”
林蓁這個節骨眼上,也不會給文王添麻煩,這便退出了書房。
“姑娘,為何你方才隻字不提我們被跟蹤一事?”
待出了文王,四下無人時,茗歡還悄悄詢問道。
“你見文王這麼忙碌,哪裡還顧的上我們二人,何況這還在鬧市之中不必擔心。”的虧書信良心過意不去,這方才讓文王府的轎攆用一用林蓁。
今日坐上了文王的轎攆倒是生出了虎假虎威的優越感,特別是街道行人見這轎攆,都避讓的場景。
“是,姑娘。”
茗歡也不聒噪了,對方再是歷害,也猜不到這轎攆中坐的是林蓁吧?
茗歡原本很喜歡這位文王,對姑娘也好,哪知他竟是一直對安寧侯府的顧姑娘,一直暗獻殷勤,今日又對我們姑娘這般親暱,分明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過分,委實過分。
一路便安心坐著文王的轎攆,一路平安回到了成國公府。
“姑娘,您回來了?正巧著,夫人讓您過去一趟呢!”
張管事見文王府的轎攆,原本不明何事,然而見到林蓁從轎攆出來之時,這便回過神來,忙道。
“哦?夫人可曾說什麼事?”林甄氏既然與林蓁有心結,可是許久不曾單獨找她,看這張管事的面色,怕是有些急切了。
“回姑娘,好像是夫人的侄子來了,夫人很高興呢!”
張管事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