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蕭姑娘在這處也不合適啊……”
茉心見太后面有不豫之色,不免請示道。
至於蕭如凝為何獨自一人來到此處,更是說不清道不明,這可是先皇后的住處啊。
“還能怎麼辦,收拾著回慈寧宮,在這處待著還嫌不夠顯眼?”
太后今兒一早在睡夢中驚醒,連梳洗換衣都來不及,隨意披了一件鹿茸披風便到了坤寧宮,連早膳都不及用,不料卻出了這等醜聞。
她怕是在後宮不理事許久,竟然有人膽敢對她的母家下手。
若蕭如凝若所言不假,這一切可是衝著她這個太后來的,還順勢讓蕭如凝名聲盡損,永絕太子妃之位,對方心思歹毒至此,實難忍受。
太后由著茉心姑姑攙扶著,只是胸中怒意攀升,手下力道不斷加重。
“去,將昨夜當值的侍衛,都送去慎刑司,好好給哀家審問,看看誰昨夜經過這坤寧宮。”
太后尤嫌不夠,既然有人敢將心思動在她身上,如鋒芒在背,讓她再也不得安生。
“是,奴婢遵旨。”
茉心姑姑含了慎重神色應下了,這便攙扶著太后,出了坤寧宮。
又吩咐蕭如凝等著慈寧宮的轎攆來接。
待殿內只剩蕭如凝與沐嚒嚒主僕二人時,蕭如凝才收起了哭哭啼啼之色,眸中直泛冷光,指尖緊緊拽著身上的被子,硬聲道,“誰今日加諸在我身上的,來日我定讓他生不如死,後悔今日的所為!”
“姑娘,這,這可如何是好啊……若是鎮南侯府知曉,怕是,怕是姑娘,日後如何有顏面啊……”沐嚒嚒就是年歲大了,再是穩重,可是由她陪著姑娘進的宮,她回去還如何能與夫人老爺交代,她這條老命怕也是不保了!
這畢竟是不光彩的事。
她才意識到這點,這些事向來諱疾莫深,若是夫人動了心思,畢竟鎮南侯府只有她一人知曉,不行,她還不想死!
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她必須得儘快想出法子來,眸光不覺落在了蕭如凝身上,若是她離不開自己,就能暫且護住性命。
這般想著,便忙道,“姑娘,雖然顏面受損,可是姑娘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姑娘萬萬不能讓暗敵如願,對方巴不得姑娘一蹶不振,日後無臉見人呢。”
見蕭如凝的冷眉愈蹙愈深,顯然這話已經有了效果,又接著道,“若是奴婢,定不會放過對方!姑娘萬萬要振作啊,只是太后她老人家怕這事丟了顏面,您長久留在宮中怕是惹的她老人家不快,不如今日我們就回府,這宮中真是豺狼之地啊,姑娘的身子還得細心養著。”
“沐嚒嚒,我們就這樣走了?可是……”蕭如凝微微咬了唇,滿臉都是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府了,更失去了清白,她如何能甘心?
“姑娘,不在乎眼下,待姑娘身子養好了,再籌謀不遲。”沐嚒嚒輕輕拍了拍蕭如凝的手,“回府後,我們暫且不提這事,靜候太后的訊息。”
“若是宮中沒有動靜?那我豈不是白白受罪!”蕭如凝恨聲道。
“姑娘,這事除了今日的幾位妃嬪,還有太后,誰清楚這事,若是能瞞天過海……”沐嚒嚒眼中深意,幽幽的道。
“你是說……”
蕭如凝這般才意會到幾分深意,不覺低聲道。
“宮中不便說話,還是回了府上再籌謀。”沐嚒嚒忙使了使眼色,這方才壓低聲音道,“姑娘還是快收拾妥當吧,慈寧宮的轎攆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