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涵視線灼熱,嘴角輕勾,“你原來還怕名聲,本王見你死都不怕。”
“殿下說笑了,臣女是俗人,非但怕死,更怕名聲受損。”文王給的這頂高帽子戴不得,林蓁避而遠之。
“你放心。”周楚涵見她始終垂眸,與他隔著距離,很是生疏,不免一笑,“本王派人已經先派人去成國公府回話了,說本王的隨從路上偶然遇到昏迷的你們,爾後送了醫館診治,今日好轉了一些,才派人送你們回府,這樣如何?”
林蓁感激,這雖然漏洞百出,可是有文王一句自然抵過她十句。
“那臣女就多謝文王殿下的轉圜了,但願今日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得不提,文王今日的出手可是太及時了!他借給她的暗衛難不成一直在身邊?
無妨。
只要文王還未拋棄她這個棋子,她對文王來講,那就還是有用處。
在她攀附上另一處大山前,文王不止保證仇雲暮的安全,而且還可以阻礙暗中尋找仇雲暮的勢力。
她此番也不是真怕名聲毀了,只是怕有心人利用她的名聲糟踐出其他事來,她沒有那個精力去應付其他,佃農的事迫在眉睫,她丞待解決。
而如若文王親自開口,誰也無法在此事上置喙!
質疑文王,不就是給文王找不痛快嗎?
“既然我也無礙,未免家中父母憂心,臣女就先告辭,不叨擾殿下了。”
林蓁親自道謝也將面子工程做到了位,兩人都是聰明人,英雄救美可不是佳話,這還需利益來償還。
待人影遠去,周楚涵依舊望著她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殿下這是動心了?”
扶余從內屋挑了簾出來,毫無避諱的說道,眸內依舊一片陰蟄,沒有絲毫暖意。
“……”
周楚涵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只道,“你派去仇家村的人馬怎麼還沒有回來?”
“殿下,那仇家村的事可是頗為棘手,一路都有人伏擊,這來來回回也不知損失了多少人馬。”扶余不覺輕釦了一下扶手,這件事容他再想想如何破局。
“有人伏擊?難不成對方勢力強大到可以隻手遮天的程度?”
周楚涵隱約覺得這事與太子脫不了干係,那成國公府的二公子林暄不是與太子有過來往嗎?
保不齊正是太子的翼下,太子他……
“殿下信則有,不信則無,不管如何,那仇家村的丹青的確是引人覬覦,難不成殿下沒有絲毫動心?”扶余不以為然,只抿了一口熱茶,這是試探,最低階的試探。
“你在試探本王的底線?”
周楚涵神色不變,依舊低聲警告了一句。
“殿下可以馬上攆了屬下。”
扶余眯著眼睛微微一動,這樣其貌不揚的人,渾身的陰蟄氣息卻是時刻帶給人無端的壓力。
“別以為本王不敢……”
周楚涵拂了拂衣袖,相當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