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比試名額中,蕭暢又佔了一個,她一出現便直接奪了在場修士的目光,
“那位蕭宮主!她又上來了!”
“天吶,她太強了!”
“不然為什麼人家就能是紫霄宮宮主!”
…
這一聲聲,一句句,一點也沒含糊的被齊暉聽了個清楚,如今這場面實在非他所願,
“蕭暢啊!”
他很是惆悵的唸叨了一句她的名字,後槽牙隱隱作痛,這與他是一個熟悉的名字,卻也是如今最為讓他頭疼的一個名字,只不過符彔這場比試,他心中不無疑惑,一個人到了蕭暢這種大乘修為,擅長兩種技能在他看來已經是極限,普天之下也沒有多少人可以做到,當然蕭暢不一樣,那是因為碰到了他,在他的指點下走了陣法一道的捷徑。
而符彔,儘管蕭暢是曾經拿出過一些符彔,但齊暉不認為那是她的水平,打內心裡他是否認的,不可能,肯定是修家無人能夠出戰了!
紫霄宮儘管傳言很強,但是實際上也不過主力就是紫霄宗罷了,區區一個紫霄宗又能有多少厲害人物。
看著自己招攬來的符彔大師,齊暉很是淡定的把玩著手中的儲物戒,這場不會有問題,況且他還有天助!
與此同時,上面的四個仙界修士在看到蕭暢的時候,心頭都是複雜的,怎麼又是這個女修,三場比試,她上了兩場,這已經是第三場了,一個大乘修士在修煉之餘竟然可以分心那麼多於這些技能身上?
蕭暢並不覺得是分心,她修煉與這些一起同步進行,相輔相成,而且很多東西與其倚仗別人不如靠自己。
四十個符彔師已經站在了比試臺上,其實對於符彔師來說,彼此之間就算是在不同的宗門也都打過交道,西靈界之中有一個符彔師聯盟,聯盟之中幾乎網羅了西靈界中的所有符彔師,並且其中還有專門的符彔交易市場,在那裡符彔師亦是有著等級差別,也有派別之分,大概唯一沒有分別的便是宗門了。
在那裡,只要一個派系的,不管是來自紫霄宮還是界主府都不會有分歧,但是有一點很重要,便是,如果一個西靈界符彔師並不是符彔師聯盟中的話,那便是整個西靈界符彔師聯盟的公敵,他們不承認那修士的符彔師身份。
就如同現在,蕭暢看著剩下的三十九個符彔師身上那都有的不同顏色的標牌,獨自己沒有,眨了眨眼睛,並沒有覺得什麼。
但她沒有覺得什麼,其他的修士可就不這麼想了,紫霄宮的符彔師也便罷了,雖然說符彔師聯盟修士同仇敵愾,但是畢竟蕭暢身份不同,在紫霄宮中的威信也不同,但界主府那些個符彔師反應就比較強烈了。
“恕我打斷一下,這位修士,你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蕭暢眼皮一跳,她隱隱覺得這話似乎是對著她說的,抬起了頭,看向了話音傳來的地方,
“哦?怎麼講?”
就算這次是以修家的身份比試,但人人都知道事實上是他們紫霄宮與界主府之爭,而她的身份不言而喻,恐怕如今的西靈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此時卻有人說她沒有資格站在這裡參加比試,這就有些滑天下之大稽了。
她餘光一掃,卻發現似乎這句話引起了比試臺上的共鳴,似乎不僅僅是界主府修士,就連紫霄宮的符彔師也覺得這話沒毛病,如果這個符彔師的這句話沒毛病,那麼有毛病的就是她自己了?
而與之前三場比試有所不同,這一場比試他們已經上場這麼些時候了,卻還沒有開始,所以說都在這等著看熱鬧呢!
她的熱鬧也是誰都能看的?蕭暢目光直接對上了那個符彔師,
“修家願意派誰上場需要與你商量?”
她不介意用這樣狠厲的話直接懟死對方,但說完蕭暢就覺得詫異了,似乎這句話並沒有她想的作用那麼大,
“那是自然,畢竟這是我們符彔師的事情。”
符彔師?蕭暢知道符彔師聯盟這碼事的,她也知道這個聯盟不看宗門,不看背景,自有他們的一套管理方式。
但是這手未免有些太長了,蕭暢這一次卻是將目光轉向了修家出戰的這些符彔師,
“所以,你們也是如此認為?”
她問的很直接,既然那些人給他們這個時間進行所謂的“排擠”,那她也不介意用這個時間來好好清算一下,這些符彔師的人選不是她定的,她只是定下了一個名額而已,莫非自己這事先定一個名額還佔了別人的坑?
一個細如蚊子的聲音打破了片刻的尷尬,
“本來就是,程師弟就沒來成。”
蕭暢的臉色微寒,她當真沒有想到,
“所以這符彔師比試參加人選也是由你們符彔師聯盟決定的?”
只聽率先發聲的那個界主府符彔師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在我符彔師聯盟中早已經進行過了選拔,四十個符彔師名額早已經定好,蕭宮主仗著自己的身份強行佔了一個名額,這是對我符彔師聯盟的挑釁,一個連符彔師資格都沒有的修士有何資格站在這比試臺之上!只是為了出風頭麼?呵!蕭宮主打錯了主意!”
出風頭?可笑至極,蕭暢雖然說不是太清楚自己的符彔水平究竟在西靈界中處於怎樣的一個位置,但是這話說的未免有點太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