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像是著了魔一般任誰勸都沒用,虞堃說話的語氣中都帶著無比的無奈,蕭暢這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不是他們拋棄了她,而是其中存在的這些誤會,但誤會在,不溝通只會讓這誤會變得越來越大!
想到這,蕭暢說道,“張笑師兄絕非史家莊下手,我會去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事一定不是史家莊所為。”
虞堃的眉頭皺了一下,又聽到蕭暢繼續說道,“因為你不瞭解史家莊的宗旨,若是真想動一個人,那必定是,不留活口!不留痕跡!我只能說,若是真有人將這盆髒水潑到了史家莊的頭上,那就是踩了史家莊最深的一條底線,史家莊作為一個商家能夠那麼長的時間在玄月界立足,聲譽那是必不可少的!若是誰擅自摸黑了史家莊的名譽!那是嫌命長啊!”
蕭暢的眼中充滿著晦暗的目光,她相信也許史家莊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她從來就不會相信史家莊會留下這樣的把柄!
她的傳音符一發出去,即使她在這裡,但沒過多久,一個修士便已經如同影子一樣直接飛遁到了她的面前,行了一禮邊言道,“大當家!絕非我史家莊所為!二當家已經知曉此事,三當家親自出馬,想必很快就會抓到那個膽敢陷害我史家莊之人!二當家還讓我轉告於您,張笑道友從不曾去過史家莊,更不曾給史家莊發過任何求助資訊!”
說到這,他直接從身後拿出來一物,交由蕭暢,“這是史家莊法衣,大當家可拿去交給昭陽宗掌門及張笑道友來辨別真偽,我史家莊法衣很難造假!模式一樣的法衣千千萬!但無人可偽造!”
說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蕭暢只覺得眼前一閃,心中已經明白了原委,點了點頭,果真如此。
她將那法衣遞給了虞堃,“交由張師兄便可!他的為人我還是相信的,只恐怕昭陽宗真的是有了不對的地方或者是不對的人。”
她稍微停頓了下說道,“我不瞞你,我信二當家的話,這事恐怕和史家莊沒什麼關係,我會馬上回去,等到二當家一旦拿到證據我會立刻去昭陽宗和掌門解釋此事!”
虞堃一伸手接過法衣,毫不在乎的直接放進儲物袋裡,彷彿這件事壓根就不重要,“我就從來沒信過!就是小人作崇!我這次出來是怕你誤會,其實我們不是不想給你回覆,只不過沒辦法,這中間事情太複雜!真當只有她會陣法呢!”
說到這,他悄悄看了看還在旁邊忙活的某人,只見那人像是有所覺察一般嘿嘿的笑了笑,“稍微等一下,馬上就好,好久沒做了,有點手生。”
蕭暢猶豫了下,“果真是她?其實她也挺不容易的,這些年過的生不如死,被人下藥,這幾年才算是剛剛醒過來。”
什麼!虞堃心裡的一根弦突然崩斷了,剛才人還在和蕭暢說話,眨眼間就已經跑到了那人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你!你到底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丟了孩子都不找!為什麼!”
平瑜真君一怔,慢慢的抬起頭,眼淚盈滿了眼眶,“我…”
虞堃一把將頭埋在了她的懷裡,“娘!你是我娘啊!你怎麼那麼傻!你怎麼連自己的孩子都認不出!你怎麼認不出我了啊!我是魚兒啊!”
“魚兒?”剛要撥開他的平瑜真君整個人僵在了那裡,“我的魚兒!你是我的魚兒!”
她突然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起來,“我可憐的魚兒,被那卑劣之人給放到了那樣的陣法裡自生自滅!我的魚兒!但是我的魚兒肯定可以出來的!那小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早就給魚兒說了我元家陣法的精髓!我的魚兒天賦多高,他還想弄死我的魚兒!”
說著說著,就在那裡,平瑜真君的眼中眼淚摻著血一般落了下來,心中無比的痛苦,“我的魚兒!我的魚兒啊!是娘對不起你!娘給你報仇了!報仇了!”
說到這,她彷彿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捂著頭跪倒在地上,虞堃看著這樣痛苦掙扎著的平瑜真君,心中的憤怒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他直接看向場中可能的知情者,“蕭暢!我娘到底是怎麼了!”
蕭暢嘆了口氣,說道,“平瑜真君她親手殺死了方遠真君,並且對他的元嬰搜魂,太多的刺激了,我知道的不是太多,如果你當真是她那個丟失了多年的孩子。”
虞堃使勁的點著頭,“我是!我當然是!除了我誰還能是她的孩子!”
蕭暢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塞到了平瑜真君的口中,看著她悠悠轉醒,“她口中的卑劣之人便是方遠真君,恐怕你還不知道,方遠真君並不是你父親。”
平瑜真君已經醒了過來,使勁的看著眼前的虞堃,彷彿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來當年的魚兒的影像!
虞堃知道她的意思,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輕撫上自己的臉,“您摸,這裡,耳朵這裡,一道傷疤,我一直都沒有捨得去掉,就是怕您以後不認我!不記得我!您看!仔細看!”
平瑜真君雙手顫抖的跟著他的手摸了上去,頭不住的點著,眼淚啪啦啪啦的掉著,“是魚兒,是魚兒,我的魚兒!”
蕭暢知道這裡已經不需要她了,慢慢的退到了遠處,這一次真正的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了那兩個人。
而她其實並不清閒,剛才專門來給她傳遞訊息的史家莊修士已經離開了,但傳音符一道接著一道的傳到她的手裡,這一次她真的覺得自己是碰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她從來都不相信這世上竟然會有沒有目的的挑唆!她不信這個所謂的阿涼背景真的是如此的乾淨,竟然真的什麼都查不出來,實際上,一般查不出來往往才是最有問題的!最為不可信!
背景太乾淨了!乾淨的像是被人特意做出來的一樣,可見,這不僅是針對她蕭暢的一個局!也是專門為了史家莊下的一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