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府書房內,
“前段時間南方近河一帶都發生了水災,而且水災比往年都要嚴重,許多難民都前往京城來逃難,要是人數不多倒還好安置,可如今難民比往年多了幾倍,這可如何是好?”葉寒一邊沉思一邊說道,不知道他是與自己說還是跟坐在一旁的羽凌墨說。
葉寒,羽凌墨的好友,一起出生入死無數次,是刎頸之交,不過葉寒是個不圖名利、金錢之人,所以在朝堂之上無一官半職,反正羽凌墨有的是錢養他。
雖說凌王鐵面無私,但他可是個非常多錢的主!自己私下的財產就足夠養活他手裡的兵馬,也幸好他沒有當皇上的野心,要不然,這江山易主還是分分鐘的事。
皇上知道他沒有野心,所以也就放心地把十萬大軍交給他。
按照往年的辦法來解決肯定是不行的,往年都是朝廷直接撥款下去安頓難民,不過朝廷撥下來的錢財有一半都會進了貪官的囊中,能用到救災上的少之又少,也幸好羽凌墨是個有錢的主,每年的救災款都是由他來填補上的,往年的難民數量不多,倒還是能應付得過去,可如今這難民多了好幾倍,這倒是有點難解決了。雖說羽凌墨是有錢的主,可長期這樣也不是辦法,再說了,這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貪官嘛!
書房內陷入了一陣沉默。
突然,書房的門毫無徵兆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葉寒和羽凌墨正在想問題想得入迷,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而且他們今天所討論的也不是什麼機密,索性就沒有派侍衛守在門外,沒想到卻被人打擾了。
突然被打斷任誰都不會高興,羽凌墨以為是哪個暗衛冒失闖進來了,畢竟以往是很少有人來書房打擾他的,只有暗衛有急事要稟報才會進來。
“出什麼事……”羽凌墨冰冷的話還沒說完,一抬頭便看到了來人,只見推門進來的是一女子,因為感到意外,所以便好奇地打量起了來人。二八的年齡,頭上只梳了個簡單的髮髻,也沒有過多的頭飾,穿著也很樸素,淺藍色的衣裙。雖然衣著簡單,但是卻難掩蓋那張臉的風華,一雙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大小也恰到好處,一眨一眨的像是會說話般,饒是羽凌墨見慣了無數美女的眼睛,此刻竟也看愣了,不過只愣了一下便略過了羽凌墨只一眼便已看清了來人的長相,除了眼睛吸引人,其他的五官也很精緻,羽凌墨只看了一會便轉開了視線。
倒是一旁的葉寒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王府什麼時候藏了個美人了?他經常來王府怎麼不知道?難道是……葉寒想著便看向一旁的羽凌墨,可看墨的反應好像也不認識她啊,葉寒越發來了興致,正了正身子,顯然是要看個究竟,就連剛才想的問題都暫時給忘了。
與此同時,歐陽凝心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兩個衣著不凡,相貌極佳的男子,一個身著暗紫色,一個身著墨色,年齡皆在二十三四歲左右,頭上只一根玄色的簪子便拴住了一頭墨髮。歐陽凝心停頓片刻便走了進來順便把門關上了,她知道書房是重地,所以沒有讓丫鬟也跟著進來。
而羽凌墨移開目光後一直保持著沉默,看她的舉動他就知道她不是走錯的,所以便等著來人先開口。
而歐陽凝心也沒有讓他失望,把門關上之後便走到羽凌墨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也沒有說什麼客套的話,直切主題:“羽凌墨,我要出王府去,你給我個出府的令牌。”
歐陽凝心說完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對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三個月前娶回來的凌王妃,可能你也不記得了呢!”
歐陽凝心說完還惋惜地嘆了口氣。
羽凌墨聽完歐陽凝心的話沒什麼反應,像是陷入了沉思。
倒是一旁的葉寒被歐陽凝心的話給呆住了,凌王妃?莫非是歐陽楓的小女歐陽凝心?
傳聞不是說她膽小如鼠的嗎,怎麼現在居然敢……直呼凌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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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書房內氣壓嗖嗖的下降,從羽凌墨身上冒出的冷氣讓一旁的葉寒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倒不是因為害怕,只是他知道,好友一但釋放出冷氣壓便是要生氣的前兆,只怕是面前這位自稱是凌王妃的要倒大黴了!
不過坐在椅子上的歐陽凝心倒是老神自在,彷彿感覺不到這冷氣氛似的。笑話!好歹她曾經也算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就這點威脅她會怕?
膽子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本事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你哪裡來的自信信誓旦旦地要出府令牌?既然身為王妃,就得遵守府裡的規矩!”羽凌墨對知曉她是他的王妃這事倒沒有多大反應,反正對他來說娶誰都一樣,只要不來打擾他就行了,可如今她不識趣,就別怪他……
“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把出府令牌給我,要是沒點準備我會來找你?”她其實哪裡有準備,之前只是打算來碰碰運氣罷了,可剛才不小心聽到了他們說的話,頓時計上心頭,這不,讓她碰到了這麼個好機會,她肯定得好好利用一下了!
“想必你們現在正愁著該如何解決因為南方洪災前來京城逃難的難民吧,正好我有解決的辦法!”歐陽凝心知道他們會對她的話感興趣,於是沒有繼續往下說。
她能有什麼解決辦法?他身旁這位驚世奇才都沒能想出好辦法,她以為她是什麼?想是這樣想,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抬起頭的瞬間,眸光立馬變得凌厲看向歐陽凝心:“說!誰派你來的?你說你是我的王妃,一個大門不出的婦人,從何得知南方洪災的事情?”羽凌墨雖目光凌厲,但是說話的語速卻異常的慢,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語速越慢便代表隱藏的怒火越大。
歐陽凝心無語地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們剛才說得那麼大聲,聾子都聽見了好嗎!”
剛知道?剛知道就能想到好辦法?她當她是誰?不過也沒有再逼問她。
“我可以告訴你解決的辦法,不過,作為交換條件,你得給我出府令牌,讓我以後可以隨便出入。”歐陽凝心相信他一定會答應自己的要求的,如果不行的話她還有第二種方法,不過她敢肯定他只會選第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