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點……說起來之前你們‘前夜祭’的時候的事情忘了嗎?要說有楠田陸右簽名的書頁,早在一週前你們不就已經有了嘛?”
——一週前的在杯戶城市飯店舉行的“前夜祭”,楠田陸右闖進了派對的會場,並非常囂張的在門口賓客簽到的名單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點,透過城塚翡翠轉述的那天的事情,自己已經知道了,而透過更進一步的瞭解,城塚翡翠發現了用於簽到的簽到簿,無論是上次,還是這次,根本就是同樣型號的可拆卸式的簽到簿。
所以,在高遠自己想明白了調換書頁的手法後,還沒想明白具體細節的時候,城塚翡翠已經完全弄明白了這個手法,並透過剛才高遠跟城塚翡翠兩人的私下交流,讓高遠清楚了全部細節、這才有了現在高遠的推理——
“沒錯!兇手用了一週前楠田陸右在‘前夜祭’的簽到簿上籤下名字的書頁,提前調換進了今天的簽到簿中,然後讓重野晴奈小姐在演出開始之後將那本簽到簿換出來,從而製造出了楠田陸右是遲到賓客的假象——
“因此,能夠做到這點的兇手,當然就是讓重野晴奈小姐調換籤到簿的朝吹顯先生!除了你,沒有其他可能!
“而也正是你,這麼做了之後,才有行兇的可能!
“畢竟,調換書頁製造楠田陸右遲到的假象,是為了製造你的不在場證明——要是楠田陸右七點半之後才到,那麼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是兇手。
“但是現在,製造楠田陸右到場時間的假象已被解開,那麼兇手的行兇時間段就得重新推斷了!只根據屍檢的初步判斷來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六點到八點半,而直到六點五十五之前,大須賀唯小姐又一直待在案發現場的休息室,因此真正能夠犯案的時間,就是六點五十五之後到八點半的這個時間段。而在這個時間段裡,朝吹顯先生,你可是就有了完美的行兇時機——
“不是嘛?”
一鼓作氣的,高遠將自己的推理說了出來:
“而且,因為調查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目擊者目擊到楠田陸右出現在劇場裡,那麼我要是猜的沒錯,楠田陸右根本不是從劇場正門進來的,所以你的作案手法應該是這樣的——
“你跟楠田陸右約定好了在演出開始時的七點,在所有工作人員都去舞臺的時候,只有你這位特殊人員可以暫時不用上場的時機,透過休息室那邊的內部人員入口,將楠田陸右放進了劇場裡,然後將他帶到休息室將其殺害,最後做完這一切的你,才登上了舞臺。
“而也正因為你當時剛殺完人,所以你今天才會在這麼重要的演出場合,指揮出現了那麼大的問題……”
至此,一個合乎邏輯的事件經過被高遠說了出來,但是——
“證據!”
朝吹顯聽完了這些之後,顯然是不服氣的,朝著高遠這邊就反問道:
“說了這麼多,你的證據呢?確實,我承認你所說的故事……”
“朝吹顯先生,你能不能把你的外套脫了?”
話到此處,高遠卻是話鋒一轉,打斷了正要說話的朝吹顯:
“剛才,這裡空調還沒怎麼起效的時候,室溫這麼高你沒有像大家那樣脫掉西裝外衣,等到空調的溫度降下來了,你的未婚妻、大須賀唯小姐感到冷的時候,你也沒有脫下外衣、展現出你的紳士風度,來關心你的未婚妻,反倒是那位助理經理先生注意到了……
“所以,接連兩次,你都沒有將衣服脫下,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能讓我們看看嗎?”
此刻,高遠也不打算廢話的,直指證明朝吹顯是兇手的決定性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