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人群中一片噓聲,多數聲音都是在大聲譴責齊耀祖的卑鄙,甚至還有人向臺上的齊耀祖扔來了菜葉、石子,而齊耀祖心裡那叫一個羞憤難當,要不是被林源青的刀架住脖子,他都要跳起來跟臺下的人對罵了,現在的他只能一臉期待的看著段長清,希望他能幫自己解圍。
段長清清了清嗓子,抬手示意,然後說道:“大家都安靜一下,大膽齊耀祖,本官在比武前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你竟然還敢做如此下賤之事。。。”說到這裡時,林源青突然覺得自己意識開始模糊起來,身體搖搖欲墜,下一刻整個人已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看到林源青倒地,雲夢寒忙走到他的身邊,撕開褲腿,只見林源青剛才被暗器擦到的傷口已經滲出了黑色的血液,大喊道:“暗器有毒!”
眾人一聽皆面色驚訝,尤其是齊耀祖,聽到林源青中毒的事情,臉色唰的一下白了,段長清也面色嚴肅的一揮手,大聲道:“來人!把齊耀祖給我拿下!”周圍官兵一擁而上,將呆若木雞的齊耀祖按住捆了起來。
段長清再看向童源,對方點了點頭便走到齊耀祖面前,厲聲道:“逆徒!不光使用暗器,竟然卑鄙到下毒殺人!”
齊耀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童源,語氣滿是哀求的說道:“師傅!冤枉啊!弩箭是大。。。啊!”還未等他說完,童源一掌拍在他的背上,齊耀祖的全身骨骼似是粉碎了一般的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他也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後便昏死過去,鮮血從他的七竅中流了出來,樣子煞是恐怖。
童源轉身對段長清抱拳,朗聲說道:“師門不幸啊!出了如此一個劣徒,如今我已將他全身經脈震碎,廢了他一身的武功,清理門戶,從今往後,此人與我浣花劍派再無半點瓜葛!還請段大人明鑑。”
“童堂主大義滅親,段某佩服,如此看來,齊耀祖這件事跟浣花劍派貌似並無聯絡,童堂主請放心,本官定會查明真相,給諸位一個滿意的交代。”段長清讓官兵將齊耀祖押回衙門,暫時收監。
而童源這時走到林源青身邊,蹲下來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雲夢寒說道:“這是浣花劍派的‘清心丹’有抑制毒發的功效,先讓這位林小兄弟服下吧。”
雲夢寒接過瓷瓶回了聲:“多謝!”隨即便掰開昏迷中的林源青的嘴,塞進了兩粒藥,緊接著便背起林源青趕往周府,葉源青等人也焦急的跟在後面。
段長清見眾人走遠後又說道:“來人啊,去齊府請齊先生。”
不遠處的周空戚這時朗聲說道:“段大人,齊先生如果得知自己兒子如此遭遇,不一定會做出什麼,周某願一同前往。”
段長清點點頭說道:“好,那就勞煩周先生跑一趟了。”隨即招手對身後衙役說道:“回府,升堂!”童源帶領一眾浣花弟子緊隨其後。
周圍百姓一看還有熱鬧可以看,於是也浩浩蕩蕩的往知府衙門趕去了。
雲夢寒眾人此刻已經到了周府,剛進門,林源青便已轉醒,腿上的傷口如灼燒般的疼痛,不禁發出呻吟,葉源青見林源青已醒,忙湊上來問道:“林弟,你中毒了!現在感覺如何?”
“大哥,我腿疼。”林源青趴在雲夢寒的背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想伸手去摸一下傷口,可是胳膊軟的抬不起來。
“雲老師,林弟已經醒了,應該不會有事了吧?”葉源青一臉擔憂的問道。
“不清楚,一會要給他檢查一下。”雲夢寒進屋後把林源青放在床上,給他把起了脈。
林源青感到自己腿上的疼痛在不斷擴散向全身,疼的咬牙切齒,而云夢寒也眉頭緊鎖一言不發,葉源青急的在旁邊來回的踱著步子。
“可惡!該死的齊耀祖竟然如此下作!打不過就暗算!等林弟好了我放他不過!”葉源青狠狠地將拳頭砸在了桌子上,旁邊的崔菱紗也緊張的看著雲夢寒。
這時,房門被推開,江文斌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跑到林源青的床邊,掏出一個瓷瓶說道:“這是解藥,快給林兄弟服下。”
林源青雖然驚訝於江文斌來送解藥,但是現在他的腦袋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木然的吃下解藥,雲夢寒在旁邊連點下他的數個穴位,將他扶起,雙掌抵在他的背部,運功幫他逼毒,不多會,林源青就感到好多了,而腿上的傷口流出的血液也漸漸的變成了紅色。
雲夢寒收回雙掌,扶林源青躺下,林源青卻疑惑的問道:“雲先生,不知為何,你的內力有一種熟悉感。”
“呵呵,林兄弟是中毒出現了幻覺吧,你我非親非故,又非同一師門,怎麼會熟悉呢,你還是好好養傷吧。”雲夢寒笑著說道,隨即起身對葉源青說道:“公子,林兄弟已經沒有大礙了,現在段知府那邊有一處好戲,不如一塊去看看如何?”
“嗯,一塊過去看看!我要看看齊耀祖這混蛋為何這麼做!”葉源青恨恨的說道。
於是林源青留在周府內養傷,而云夢寒帶著一眾人來到了知府衙門,此時堂外圍滿了人群,段長清端坐堂上,堂下趴著還在昏迷的齊耀祖。
葉源青看到齊耀祖的樣子後突然怒氣消減了許多,問道:“雲老師,齊耀祖受的傷重嗎?”
“嗯,沒有奇蹟的話,他這輩子只能躺在床上活著了。”雲夢寒回答道。
“啊?雖然他是自作孽,但是這樣的下場未免也太慘了吧。”葉源青的怒氣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可憐齊耀祖的心情。
“公子不必多愁善感,齊家那麼大產業,養活一個廢人還是很容易的,而且當時他暗器的目標其實是你。”
“我?!我跟他並沒有直接衝突過啊,為什麼他的目標是我?”葉源青聽後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