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可以啊!那走吧。」
長空點了點頭,示意小童領路,小童有些詫異的看著長空。
「老爺,我住在貧民窟,那地方有點髒亂!還是我自己去帶妹妹過來吧。放心,我不會跑的,我還指望這錢改善生活呢。」
小童眼巴巴的看著長空。
「無妨,一起去吧!也要不了多久。」
見長空堅持,小童點了點頭。
「老爺這邊請。」
看著領路的小童瘦弱的身體。長空嘆了一口氣,看來無論在哪,貧困之人都有。
貧民窟在西南側的角落裡,此地陰暗潮溼,因為城牆高大的緣故,所有陽光俱被阻隔。
這裡一般都是城內雜物廢物丟棄之所,生活在這裡的人不是乞丐,就是身體殘缺不受待見被人拋棄的孩童。
他們就著被拋棄腐爛的食物而活,剛入貧民窟,一股沖天的惡臭就衝入口鼻,周圍泥濘腐爛的臭水溝比比皆是,老鼠,蟑螂,在其上穿梭,見著人類亦不懼怕,更有堪比貓咪大小的巨鼠對著眾人齜牙咧嘴。
「這諾大的城池,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秀兒看著周圍衣不蔽體,甚至瘦的身體只有骨架的乞丐孩童於心不忍的說道。
「光芒能普照大地卻不能清除所有黑暗。」
雪上將秀兒摟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她作為散修見識的黑暗遠不止如此。
長空心底亦有觸動,一旁對於生命尊崇的青牛更看不得這些,隨即噴出乙木之氣,雖然不能改善什麼,但能清除他們體內的病菌,讓他們活的更久。
「前輩,莫要白費力氣了!你看看他們的眼睛。」
雪上見著青牛的動作對其勸解道,青牛這時才注意到這些人的目光,他們目光呆滯,仿似認命一般,對一切都不在意,有的更是泛著對一切的憎惡的目光。
「怎麼會這樣?」
青牛不解的詢問道,這時他也察覺到這些人心底散發的死志。
「他們對這世界除了憎惡,已不抱有任何幻想了!或許死才是最好的解脫。他們承受了世界最大之惡,那是生養他們的父母犯下的。」
青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看著前方跳躍的小童詢問道
「小孩,你也是生活在這裡,為何跟他們不一樣。」
小童聞言回頭,看著青牛的模樣,以為它是一個小孩,隨即說道
「我不叫小孩,我有名字哦。我叫初曉我自己取得,寓意曙光將要到來。小朋友要記得見我哥哥哦」
說著初曉跑過來摸了摸青牛的頭,看的三人嘴角一陣抽搐,三人慾要阻止,卻被青牛打斷。
「他與吾有緣!」
初曉初曉,象徵著希望!自己是聚乙木生機所化,這是天意麼!亦或是老爺口中言語的因果緣分。
「那初曉可否回答我的問題?」
「叫哥哥!」
初曉拍了下青牛的頭,隨即說道
「或許是一份責任吧!或許是我心中仍有光芒吧,最少我現在還活著不是麼!最少我還小,我還有希望,我還有能力能讓自己和妹妹活的更好不是麼!今天遇到你們,不正是我的幸運麼。」
「嗯!不差,走吧,帶我去看看你的妹妹。」
青牛言道,初曉點了點頭,隨即又蹦跳著在前方領路,只是他的行進卻刻意的避開一切汙濁水坑,仿似生怕這些汙濁濺到眾人身上。
初曉的家在貧民窟最深處,是石頭壘成的屋子,頂棚之上放著幾塊破木板,周邊沒有房屋,看著那不大的石頭一塊塊壘成的屋子青牛詢問道
「你就不怕它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