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抱著自己的頭撞擊地面,瞳孔中滿是血絲,一年的煎熬終於讓他承受不住,崩潰了!他歇斯底里的吼著,手腳並用,向著祭臺奔去。
「來人,拖下去。」
男人的崩潰並未引動任何騷動,反倒是被兩位魁梧的力士攔住,只是輕輕一拎就像捏雞仔一般把男子捏起。
「不!不要,讓我去死,我可以代替他們去死。讓我去喂那河底的怪物!」
兩位力士並未理會男子的嘶吼,縱使是他拳打腳踢,縱使是其用牙齒撕咬,力士亦無動於衷!仿似沒有靈魂,就如行屍走肉一般,只聽從廟祝的命令。
臺下麻木的村民們依舊未發一言,這樣的場景發生了不止一次!
其後幾名與男子一樣的年輕漢子亦是止不住內心的煎熬,此刻亦是紛紛起身!衝向祭臺。
「妖邪!若不是你鼓動村民,吾等又因何會苟活於世?今日毀你祭臺,將你推入灕江,今日就讓吾等看看,你那河神會不會將你吞噬。」
幾名漢子一同怒喝,紛紛來到祭臺之下,推動祭臺欲將廟祝推入河中,心底的憤恨甚至忘了兩個稚童還在祭臺之上。
「吾等大好男兒,豈能因性命之優而奉上村內稚童供怪物啃食?縱使妖邪肆虐,吾等男兒之軀亦當身先士卒。」
「喝」
隨著幾位漢子呼喝,手中力氣凝聚!整座用木材搭建的祭壇動搖幾分,傾斜了起來。
下方村民聽到漢子的話,麻木的臉上似乎起了變化,他們佝僂的身軀此刻仿似被注入力氣漸漸直立起來,眼中潰散的瞳孔亦在凝聚!仿似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刁民,刁民!爾等可知這是在褻瀆河神,爾等來月必受神遣。」
廟祝臉上閃現驚慌之色,傾斜的祭臺仿似下一刻就要傾倒。
「你們倆還傻站著幹嘛?還不趕緊將這些人掃開。」
鉗著一人的兩名壯漢聞言,當即放下手中的漢子,向著祭臺之下的眾人奔去,奔跑間地面震動,若如兩座小山奔走。
譁
隨著兩名壯漢揮手,幾名漢子就如落葉一般頃刻間被掃飛了出去,而原本蠢蠢欲動的村民見此,亦又安穩的跪坐在地,面容依舊麻木。
「哼!這五人褻瀆河神,今日不殺不足以平河神之怒。不殺,還會被其蠱惑人心。動手。」
隨著廟祝一聲令下,壯漢聞言握著鐵拳就欲將剛才掃飛出去正躺在地上哀嚎的漢子們斃於拳下。
「助手!定」
隨著一道稚嫩之音傳來,壯漢身側飄落兩張定身符,只見符紙落定,壯漢瞬間動彈不得。
「誰!」
廟祝驚怒一聲,向著聲音傳蕩的方向望去,卻見一道袍打扮的少年正持著符紙向著自己奔來。
「啪」
只聽一聲脆響,廟祝臉龐之上浮現一道紅腫,口中碎牙混著血液吐落一地。
「混賬東西,竟敢祭祀妖物!還以同族稚童為祭,簡直牲畜不如。」
小道士憤怒的說道,隨即開啟竹籠,內裡兩個稚童連忙哭著跑向自己父母身邊。
「汝等就是如此?為了活命竟將稚童奉獻妖物?」
小道士怒斥,語氣中卻有無盡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