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皇后著急,寧國公夫人心裡的著急一點不比她少,“那我今兒回去就去打聽打聽,一定儘快幫您把這件事要辦妥,您也莫要著急莫要,莫要叫皇上看出端倪!更莫要讓儷貴妃鑽了空子,若這件事被儷貴妃知道了,只怕會躥唆著皇上,要皇上定下這門親事來的,皇上整日呆在宮裡頭,哪裡知道信中侯府四姑娘的名聲如何?到時候……”
到時候他想都不敢想啊!
章皇后點點頭,手扶著額頭,低聲道:“本宮昨日已經吩咐老三了,還好在昨日三皇子府裡頭宴請的都是老三和三皇子妃的親眷,還不至於將這件事四處嚷嚷,可本宮看這件事也瞞不了多久。”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如今你貴妃盯著老三和老八那邊,我只怕時間久了瞞不住,這件事處理的越快越好。”
寧國公夫人小章氏也跟著著急起來,姊妹兩人關著門在屋子裡一直商量到天黑,也沒商量出個章程來。
就算是章皇后如今想要給八皇子定親,可她眼界向來高,要麼是嫌棄人家姑娘家世不好,要麼是嫌棄人家姑娘年紀大了,要麼是嫌棄人家姑娘模樣生的不好……總巴不得給自己兒子找個天仙似的。
最後等到夜深了寧國公夫人小章氏這才回去。
接連著好幾日,寧國公夫人小章氏一大清早就進宮了,每次都是到了傍晚才回去,莫說是儷貴妃和七皇子那邊瞧出不對勁來,就連被寧國公關在榕園的陸靖然都瞧出些不對勁來了。
與其說陸靖然被寧國公幽禁在榕園中,還不如說他這段時間心情不佳,哪裡都不想去。
畢竟拜師傅照顧他長大,與他來說像是義父一樣,那日他親手派人射殺了白先生,如今想起這件事來還是有些緩不過神。
更不要說那日寧國公對他說的那番話,叫他心裡有些暖意,自己明面上有多混賬,他是知道的,他更知道平日裡寧國公與同僚喝酒聊天時,一提到兒子只怕寧國公連花頭都不敢接。
但在府裡頭也有在府裡頭的好處,如今他覺得寧國公夫人小章氏太不尋常了些,就算是章皇后和寧國公夫人小章氏的關係好,可以從沒像這一次似的,每日日往宮裡頭跑。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上一次寧國公夫人小章氏這般那是因為三皇子要定親了,那個時候章皇后為了這件事不知道鬧得有多熊,小章氏不僅要安撫章皇后,要勸誡姜皇后,更要想著該怎麼辦才是。
沉吟片刻,陸靖然只吩咐下去,“半夏,你去傳話給飄絮,要她打聽打聽這幾日她們都說了些什麼話。”
飄絮是寧國公夫人小章氏身邊的大丫鬟,這些年一直很受寵,可以說是除了任媽媽之外,小章氏最為相信的一個人呢。
這段時間飄絮都跟著小章氏一起進宮,她到底知不知道些什麼,那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半夏到了晚上便約了飄絮在老地方見面,可飄絮只說不相信他,要親自與陸靖然說話。
這姑娘家的心思還真叫人難的猜測,到了第二天晚上陸靖然便也去了老地方。
寧國公府有所小小竹屋,這是原先陸靖然生母住過的地方,死了人之後便再也沒誰去打掃,再加上害怕晦氣,幾乎成了禁忌之地,白日裡都沒誰敢往這邊來,更莫說夜裡了。
等著飄絮匆匆趕過去的時候,陸靖然正站在窗戶邊,皎潔的月光從他身上灑了下來,叫他好看的像是一幅畫似的……
飄絮有半刻的晃神,這才輕聲道:“大爺,因為今兒夫人回來的晚了些,所以我才過來的有些遲了。”
“不礙事的,反正我也沒有過來多久。”陸靖然除了混賬的時候,待人,特別是待姑娘一向都是和和氣氣的,如今嘴角微微翹起,“聽半夏說你有話要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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