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了剋制,不過是半刻鐘的時間他便收手了,可饒是如此,林姝還是癱軟成一灘泥,雙臉緋紅的倒在他的懷裡。
陸靖然見了,只道:“怎麼,這就受不住了?”
林姝想著方才他那靈巧的手指,忍不住道:“你,你……”這話,要她怎麼說?
陸靖然也不逗她了,含笑道:“好了好了,如今你躺在我身上眯一會兒,等到了寧國公府我喊你。”
說著,他更是幫著林姝整理起衣裳來了,可若是細心之人瞧了還是能瞧出不對勁來。
等著林姝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揉著太陽穴叫珍珠進來,“……昨兒大爺不是說到了寧國公府就喊我嗎?怎麼我這一睡,就到了這個時候了?”
珍珠抿唇直笑,道:“昨兒馬車到了寧國公府門口,奴婢和芸豆正準備前去扶著您下車的,可大爺直說您還在睡覺,便吩咐車伕直接將馬車駕到了榕園門口,抱著您下了馬車了。”
當時那滿院子的丫鬟婆子哪個眼裡不露出歆羨來?
林姝揉了揉腦袋,“我……怎麼就一點都不記得了?”
珍珠笑著道:“大爺說了,宮中的佳釀味道雖好,卻是陳年老酒,酒勁兒極大,今早上臨走之前還吩咐奴婢,說要小廚房準備些清淡的湯了。”
林姝笑了笑,用了早飯,便帶著芸豆出門了。
這一路上,她更是問道:“……素琴的孩子長得可還好?”
前幾日素琴生的個兒子,林姝原本是想要瞧瞧的,可架不住最近實在是太忙了,便要芸豆過去了一趟,更是給素琴的兒子準備了一直金鐲子了。
芸豆只道:“奴婢可是看不出什麼來的,那小孩子皺巴巴的一團,奴婢過去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了,不過旁人都說這孩子生的俊朗,太太,那才出生的孩子不都是一個樣兒嗎?”
“哪裡會是一個樣兒?就譬如說之前大堂嫂生下的孩子,一出生頭髮就很多,面板也好,以後長大了定是個招人喜歡的!”林姝不由得想到了那日她從信中侯府離開時,葉氏還專程差人送來了兩件小外甥的衣裳,前幾日她已經將衣裳壓在了枕頭下面,也不知道她何時才能懷有身孕。
之前陸靖然老是與她說不著急不著急,可一想到他們的孩子,她心底便有幾分雀躍……更何況,老祖宗和寧國公怕是有幾分期待了!
等著她們走到了榮壽堂,剛進了院子,便有丫鬟道:“太太,今兒老祖宗有些不好,您還是回去罷!”
“這是怎麼回事兒?”林姝只道:“前兒我給祖母請安的時候,祖母不還是好端端的嗎?”
那丫鬟是榮壽堂的二等丫鬟,原本這些話是不該她說的,可也就是她瞧著每次林姝過來都待她們這些小丫鬟和和氣氣的,所以才多說了幾句,“奴婢也不大清楚,反正方才二夫人帶著大姑娘過來請安的時候,被白媽媽給擋了,直說老祖宗剛吃了藥睡下了。”
林姝點點頭,還是去了偏廳。
不一會兒白媽媽就迎了出來。
林姝只道:“白媽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若換成了平時,她興許還會覺得二夫人陳氏和陸敏之惹得老祖宗不高興,但如今這個關頭卻是不大可能,如今郭家已經上門提親了,二夫人陳氏也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便是小章氏氣的不行,可人家爹孃都已經答應了親事,她一個當伯母的難道還能去指手畫腳?
白媽媽跟著勞累了一夜,神色之間帶著幾分疲憊,道:“老祖宗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如從前,昨夜裡只說胸悶氣短,奴婢忙差人去請了太醫,等著太醫過來了忙活一夜,到了天亮了老祖宗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方才奴婢才喊了老祖宗起來喝藥,老祖宗直說心裡頭好想好受了些!”
林姝道:“之前祖母的身子骨不是不錯嘛?為何會突然覺得胸悶氣短?”
白媽媽只嘆氣道:“這人老了,身子骨哪裡及得上從前?更何況之前老國公爺,還有大老爺、二老爺去世之後,老祖宗的身子便是徹底垮了,也就後來太醫細細診治,將養了一段時間,這身子骨才慢慢好轉起來的……”
林姝也發現了,老祖宗的年紀和郭家老夫人年紀差不多大的,可老祖宗看上起卻比郭家老夫人大上一旬,“那我便先回去了,等著傍晚的時候再來給祖母請安了。”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林姝則是和陸靖然一道過來的。
老祖宗躺在床上,神色憔悴,只道:“……我就知道白媽媽又在你們跟前說三道四了,我不過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你們怎麼就這樣小題大做了?這人老了都是這樣的,今兒這兒不舒服,明兒那兒覺得不舒服的,要是一輩子都不病不痛的,豈不是要成老妖精了?特別是姝姐兒,一天恨不得差人來問了好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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