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成是她,只怕到了如今悔得腸子都青了。
林姝淡笑道:“有什麼可後悔的?我與八皇子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就算真的嫁到皇家,皇后娘娘會容得下我?還是旁人會對我照拂有加?既然沒有,那我為什麼要拼命皇家擠?這皇家的日子到底是好過還是不好過,張側妃娘娘想必是比誰都清楚……”
“放肆!”張願清揚聲打斷她的話,那手恨不得要戳到林姝腦門上去了,“誰給你這樣的膽子?之前你屢次出言不遜,我都沒同意一般計較,你居然還敢這般大放厥詞,是不是不要命了?”
林姝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直勾勾看著她,“那還請張側妃同我說說,我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更何況您說我之前大放厥詞,這又指的是哪件事?是上一次在信中侯愈發的時候麼?那一次您幫皇后娘娘當說客,我不同意,最後惱羞成怒的,好像是您也不是我。”
既然臉皮已經撕破了,何必顧及什麼!
張願清冷笑著道:“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的日子好不好過?叫我說如今我的日子京城中又有幾個人能比?三皇子妃如今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等著來日我成了三皇子妃……”
林姝笑著打斷了她的話,“那也要等著張側妃娘娘成了三皇子妃之後,才能說這話罷?”
現如今她們都已經走到了安東侯府大門口,林姝只朝著張願清福了福身子,“我已經將張側妃娘娘送到門口了,那就不多遠送了,袁小怡馬上就要過來了,我們還趕著回去聽戲了。”
張願清只覺得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撒,現如今誰看到她不順著他捧著她,就看到了慈寧宮裡,王太后身邊最得寵的宮女青蘿看到她都不敢有半點不敬,身邊的一個個宮女,那些哪個不誇她?
可唯獨林姝,好像油鹽不進似的!
旁邊的丫鬟立刻湊了上來,“您可別氣壞了身子!”
張願清道:“同這樣的人生氣?我有什麼可生氣的?便是我不出手,皇后娘娘那邊也饒不了她,我倒要看看她還能猖狂幾日!”
“就是,就是了!”那丫鬟扶著張願清的手上了馬車,等著旁邊沒人之後,主僕二人說起話來也就更加放肆了,“而且算算日子,還有大半年林家四姑娘就要嫁去寧國公府了,沒算是您和皇后娘娘不出手了,這寧國公夫人那邊也不會容得下她!那寧國公夫人好像不大好對付了!”
這話說可算是說到了張願清心坎上去了,含著笑離開了安東侯府。
倒是林姝回到花廳的時候,,戲臺子上已經有人開始了,林慧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拽著她的袖子道:“姝姐兒,你沒事兒罷?張側妃娘娘可有為難你?”
林姝道:“我沒事!”
不多時袁小衣便揮著水袖上臺了,她的模樣更加出挑,那一顰一笑之間,便引得滿堂喝彩。
不知道怎麼的,林姝竟想到了長澤郡主,原先長澤郡主在世的時候也是很喜歡聽袁小衣的戲,那個時候眾人也像是捧著張願清一般捧著她。
可如今了?
長澤郡主死了才多久,眾人好像都已經忘記這個人似的!好像連提起她的名字來都會覺得晦氣!
林姝愈發覺得這一世要好好為自己而活,若等著來願自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還有誰記得你?活的高興,那才是最重要的!
等著林姝回到信中侯府之後,便推了所有的宴會,她想著自個兒馬上要出嫁了,所有專心陪著母親,縱然母親是會與林沛和離的,可她出嫁了之後,想要再瞧到母親,也並不容易。
轉眼間,這八個月的時間就要了,林姝還有幾日就要出嫁了。
連氏自然是百般不捨,若非是連舅母經常過來瞧連氏,陪著她說話解悶,只怕她是要日日盯著林姝看了,恨不得覺得多看一眼便覺得是自己賺到了。
越到了要出閣的日子,林姝就越喜歡陪在母親身邊,聽著連舅母講講堯表哥去茂縣途中的事兒。
日子顯得悠遠寧靜,且帶著幾分忐忑不安,算算日子,自從那日一別之後,林姝也許久沒見到陸靖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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