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然揚聲道:“要了我的狗命?那就要看你要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那刀疤男作勢就要衝上來,可一旁卻是傳來了呵斥聲,“住手,天子腳下豈能容你們隨便放肆?”
林姝與陸靖然扭頭一看,他們還以為是誰了?原來只是個白面書生罷了!生的白白淨淨、文文弱弱的,一標標準準富家公子哥兒的模樣……只是待他們的目光往後挪了挪,卻見著這男子身後的十多個隨從都是宮裡頭的內侍。
來者定是皇家子弟了!
陸靖然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
可那刀疤男卻是一點眼見力都沒有,張狂道:“呵,又來了一個多管閒事的!今兒老子的刀又要多沾十幾個人的血了。”
只是他這話音剛落,那男子身後的一個內侍從袖子裡擲出幾根銀針來,針針入他的喉頭,一下子,他卻是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只捂著喉嚨,面露幾分極其痛苦的神色來。
方才那文弱男子微微一笑,“還真是張狂!”
剩下的那幾個人頓時就慌了神,可方才那男子卻揚聲道:“將這些人都抓起來,我倒是要看看誰有這樣大的膽子,在鬧市敢這般張狂!”
他身後的內侍一個個身手皆是不凡,三五下這些人便將那些歹人抓起來了。
林姝隨隨便便用帕子給陸靖然巴紮了傷口之後,陸靖然才走上前去,正色道:“多謝兄臺出手相助,想要問問兄臺尊姓大名,來日定當重謝!”
那男子只淡然道:“在下歐陽昭。”
陸靖然面色倏地變了,他雖猜到了來者是皇家子弟,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章皇后嫡出的八皇子,“原來是八皇子,失敬了。”
原先小時候他也曾被嫡母帶進宮見過八皇子幾面,因為年紀相仿,也與八皇子玩過幾次……可等著嫡弟出生,他便徹底成為了嫡母的眼中釘肉中刺,又如何會將他帶進宮?
十多年了,人的相貌都變了,他也自然沒能認出八皇子來。
八皇子微微一愣,“敢問這位兄臺是……”
歐陽雖是皇姓,可這京中的皇親貴族何其多,自己不過是剛報出名字,這人便知道自己排行第幾,想必也是個有身份的。
陸靖然笑了笑,“寧國公府的陸靖然。”
“靖表哥?”八皇子還記得小時候兩人關係極好,他甚至日日夜夜都盼著陸靖然進宮陪著他一起玩,雖說他身邊也有小內侍陪著,可一個個都是束手束腳的,不像陸靖然會帶著他划船捉魚掏鳥蛋,“你都好些年沒有進宮了……我問過母后好幾次,可母后都說你太忙了,前幾年更是被寧國公送到了天津衛歷練,如今已經回來了?”
他被章皇后保護的極好,章皇后不僅沒讓他沾染朝堂上的事情,留戀這些京中是是非非也沒叫他知道半分……章皇后總覺得為了大周朝,為了朝廷她已經獻出一個三皇子了,她只想讓小兒子能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長大。
陸靖然點頭道:“嗯,我回來了已經有些日子了,只是一直沒時間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
兩人身份不一樣,早已沒有小時候那麼多話要說了。
八皇子卻是很高興,甚至要邀了他進去天香樓包廂喝一杯,陸靖然不免有些有猶豫。
林姝卻適時上前道:“八皇子,靖堂叔的肩膀受傷了,得馬上找大夫去包紮上藥,這習武之人若真的落下病根,只怕以後都會受影響的。”
她隱隱覺得陸靖然並不想和八皇子過多的糾纏。
八皇子卻忙道:“既然這般,那我就更不能放靖表哥離開了……阿福,快去請大夫過來!”
說著,他更是扶住了陸靖然另一隻沒有受傷的胳膊,要將他扶向天香樓包廂裡面,“如今你受了傷,哪裡還能去醫館?就先回廂房裡頭歇著。”
這阿福便是方才出手殺了刀疤男的內侍,名字聽著倒是和和氣氣的,不出手的時候臉上也帶著盈盈笑意,如今早已經是跑的沒影兒了。
陸靖然只好被八皇子扶著上了閣樓。
林姝也被素琴和芸豆扶著,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大夫還沒來,八皇子見著陸靖然肩頭的血已經沒有方才流的那般厲害了,才微微放心了些,“靖表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方才那些人為何要殺你?這些人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難道不知道你是寧國公府的大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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