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眼睛發紅,她抿了抿唇:“我,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
“那我跟著你······”
“不用。
”
沈昭昭頓了頓,將那份鄭良的口供塞到了海棠的手裡:“鄭良在暗獄,這口供你也拿著防止他翻供,有了這個,勾結外敵的罪名壓不下來。
”
“夫人為何給我?”海棠疑惑的問。
“不要跟他說是我查出來的,什麼都不要說,就當我求你。
”沈昭昭懇求她。
海棠怔怔的點頭:“好。
”
沈昭昭轉身就走,直接走了暗道出去。
外面都是禁軍圍著,她只能走暗室出去。
海棠還是覺得不放心,重新進去主院看看,然後推開門,便看到沈楚川倒在地上,手裡死死捏著一封和離書,床上滿是鮮血。
——
沈昭昭走出慕容府,便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
淚水已經糊滿了小臉,她想起沈楚川那痛苦掙扎的樣子,想起他因為她的話而暴怒而絕望的樣子,她摸著心口的位置,生疼生疼。
但她不能猶豫,綠言有能抑制蠱毒發作的藥,她可以救他。
只要他能活著,她什麼都可以承受。
沈昭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知道,綠言不可能輕易放過她,一定會派人暗中跟著她。
做戲做全套,綠言想要的,就是她真真切切的和沈楚川決裂,然後離開大盛。
綠言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是自願離開的,不是被殺,不是被脅迫。
她要斬斷沈楚川對她心中的最後一點念想,要讓沈楚川深信不疑,這一切,沒有任何人逼迫,都是沈昭昭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自己的抉擇。
沈昭昭先回了一趟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