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夜色如幕,胡青牛說不理會,就也不在露面,直到天黑。
等了許久,那十三個人都有些急躁。不過十三個人滿滿擠了一堂,人多口雜,再也不少人還互相認識,互通姓名,也便聊了起來。
當聊到眾人都是被金花婆婆所傷的時候,先前那扔金花的漢子突然冷冷道了句:“你們說蹊蹺不蹊蹺,大家跟那金花主人無緣無仇,你說她為什麼偏偏要把我們打傷,還叫我們來找這見死不救求救?”
眾人臉色沉深,過了半響,角落裡禿頭老頭簡捷陰惻惻來了句:“怕就怕是那女人是胡神醫的仇家,我們只是被殃及池魚,受了無妄之災?”
聽到這,不少人面露異色,默不做聲,不過神色之中,多少有了憤懣不平之意。
這時那最先發言的瘦小漢子游起了身,向眾人供了拱手,直接下了定論:“各位兄弟淪落到這地步也是受見死不救所連累,大家理應同仇敵愾,共度難關。”
說完這,他語氣略低,繼續說道:“而且我聽聞,這個胡神醫有個規矩,可是非明教之人不救,原先我我還不信,事到如今,我在想,他還遲遲不肯救我們的話,肯定就明教中人了。”
“除魔衛道,本來就是我輩責任,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得好好說道說道……”,護送簡捷的青臉黃皮青牛漢子看到了簡捷使的眼色,也起身說道。
一時間,在這幾人眉來眼去之下,眾人頻頻欲動。
“就是就是,本來身上的傷就是受他所賜”。一男子埋怨。
“如果他是明教中人的話,我就算死,也要親手鏟除這禍害。”
“我也是……”
等到眾人積怨到了頂峰,瘦小漢子,虛按了下雙手:“各位好漢冷靜一下,既然如此,不知道有哪位好漢可以去把我們的態度向那見死不救說一下,我們也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瘦小漢子話語剛落,整個草堂寂靜無聲,隱隱有幾個人想要起身迎合,也被一旁的師兄弟勸住斥道:“你想去當那惡人?”。
於是沉寂了好一片刻,剛才義薄雲天的眾人竟是沒有任何人敢擔此重任。
眼見自己的提議沒有人響應,瘦小漢子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突然聽聽一聲大笑,原來是崆峒派下聖手簡捷開了口:“大家身負重傷,如今也不能冒然行動動了筋骨,依我看,不如叫那小童去傳話吧。”
“簡兄所言極是。”
“確實確實。”
“理應如此。”
瘦小漢子掃了眼眾人應和的簡捷,羨慕不已,暗自咒罵道:“你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去叫那小童,就不傷筋動骨了。”
不過這時氣氛倒又熱鬧了,大夥兒又義薄雲天起來,一個個爭著要去,終究還是那瘦小漢子拔了頭籌,趁著月色去找宋青書。
……
星月點點,流螢如絮。
昏黃的燈光下,宋青書真看著胡青牛又還給他的醫書。
“誰?”,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宋青書故意等了一下,聽到有人敲門,再出口問道。